封疆一边替步蘅掌住耳房门,一边敲键盘,编辑了句“好,一路顺风”。
发出前,又临时删除,更换了更为有温度的一种说辞:“好,落地报个平安。”
发完,手机插进兜里,顺手轻抚挤出耳房门的步蘅头顶一把。
步蘅忙着背身关门,池张的存在感又过于强烈,她仅用空出的那只手回拉了拉封疆的手。
轻扣,轻晃,轻摇。
不多时,三个人一起进屋,坐在这几日被付棋鸿征用做办公场景的长条桌边儿。
刚坐下,池张便不客气,自己捡了一块儿便宜舅舅留下的梅花糕。
步蘅稍早前,估摸着时间,已经提前煮了一壶红茶,见状替他斟了一杯。封疆的那杯,浓郁的茶汤上面多浮了一朵金桂。
待航班延误的付棋鸿来电,封疆倒头出屋接听,池张才伸手摸上杯沿儿。
瓷杯透出的热度刚顺着指腹踱过来,他便冲步蘅发难:“骗人芳心,再一走了之,这样合适吗?”
语锋凛冽,出言不善,但步蘅心知来者愤慨却绝无恶意,于是说明:“错过了国内的保研季、考研季,走出去,是目前对
我来说最节省时间的方式。家在这里,是会走,但也会回来,可不可以不用审判人渣的那种眼光看我?”
池张还没听完,就听不下去,飙出口的话音和步蘅的语尾叠在一处:“换我要出远门进修,我知道,他一样会支持。哪怕被先斩后奏。但我不会仗着他善解人意,就在他身边儿进进出出的。”
步蘅轻叹,心中一样不算松快:“就那么怕我是个辜负人的混蛋?”
池张刚啜了一口的茶喝不下去了,只觉满心明月照沟渠:“你才这么大一点儿,往前奔没错,我不是要阻你前程,我他妈是怕你俩散伙!”
步蘅对上那双簇火的眼,拨开浅表那层火光,再往里,触及到的是他真心实意的担忧,她心底也有了些渐渐漫开的触动:“池张,要走的是我的脚步,不是我的心。”
池张微怔,但并不想就此买账:“我懒得管你们,显得我很想当媒婆似的。分道扬镳的那天,千万别找我哭,我总之不会帮你的,也不会管他死活。反正你们都主意大得要命。”
正说着,有磕窗的声响,从一侧哐、哐、哐递进来。
池张迎声抬头,听到从被封疆推开的窗隙间漏进来的声音:“池张,出来下,帮个忙。”
池张还没回嘴,封疆又利索将窗梢关阖。
池张满腔硝烟还未偃旗息鼓,往外踱的步子凶猛生风,一出门,还没瞄清檐下矗立等他的封疆的神情,先被封疆塞了一截儿牵引绳。
池张下意识顺着手中绳索看到底,正对上一双含水的无辜明眸。
绳儿的另一端,此刻正专注地、直直望着他的,是步蘅捡来已久,如今已经不咋认生的看院儿护卫——小黑。
池张怕狗是生理性的,同小黑对视的刹那,胸腔内起伏的硝烟顷刻散尽,鸡皮疙瘩从胳膊起势,往全身迅速扑袭,人被短暂地定住了。
屏息了三秒,池张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急声质问道:“你他妈故意的吧?”
封疆语气则是慢缓的、包容的,并不急于反驳:“冷静点,别忙着激动,容易擦枪走火。”
这话在池张的语言和逻辑思维系统里输入并破译后等于——你可别他妈真被狗给咬了。
池张全身的温度本来被狗生理性逼退了,此刻又复燃升温,挑眉再次质问:“有的人该不会偷听别人说话吧?”
封疆捕捉到他话里的戏谑,亦反问:“你那个音量是怕人听的意思吗?”
池张确实不怕,何况他自认出发点再正义不过:“说几句还心疼上了?人都要走了,先拾掇好您自个儿的破烂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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