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线声透过声筒入耳,一拍一拍地,将她整个人抓紧。
她一头栽进这种机械的、本不该扣人心弦的旋律里。
掌心的振动一时密集,封疆第一时间响应,即便他已经在举目四顾下,从熙攘人群中,将正抬臂向他挥手的步蘅精准识别了出来。
计划外的,默契的,就这样于人群之中,咫尺两端,静立相望。
步蘅的声音随即在现实与话筒中交杂:“你要过来,还是想我过去?”
封疆:“明知偏要故问?”
话未落已再次抬步,又三秒,步蘅人已经被大步迈过来的封疆牵动。
宽厚的掌心力道十足,摩挲过她的手腕,而后将她的手近乎完全裹覆住。
步蘅也在此时才闻到封疆身上并不明显却留痕了的凛冽烟草气。
旋即紧扣他手臂,当场发难:“有的承诺,背地里毁约虽然不道德,但好歹算讲规矩。当面挑衅,合适吗?”
封疆握紧她的手,将人带到更近身前,不紧不慢地解释:“没破戒,是老田。投决会之后,和他在接待室里蹲了会儿,他点了根儿,多半那会儿沾上的。”
口供是单方面的东西,算不得数。
步蘅更依赖实地调查,没有旁的佐证没那么轻易下定论。
她将下颌抵上封疆肩头,抓起他的手,作势要嗅。
封疆刚想取笑她从前便爱学收养来的小黑嗅人,又听她继续拷问:“利索些了吗?我指咳嗽。手这么冰,是不是气血不足?”
她问得郑重又认真,仿佛被问的人毫无自理、自保能力,脆皮得令人发指。
封疆抚了下步蘅靠在他肩头的侧脸,同她勉勉强强地借着这个姿势对望,唇畔起了一些柔和的戏谑:“重新问。问点儿别的,真当我是豌豆公主、拇指姑娘吗?”
步蘅便同他一道笑出来,自飞抵青海便因为轮番的变故生的焦虑与嘈杂心绪因为手中握得住的力道被抚平了大半。
封疆没带司机,几乎是在两人进入他停放于地上停车场的车驾内,安全带刚刚系好的刹那,他的吻密不透风地欺了过来。
炙热湿润的气息封堵住步蘅唇缝与口腔,带来持续的天昏地暗。
温度渐升、热意蒸腾的重逢日,逼仄拥挤的车内空间,在嗅觉与味觉中齐齐作祟的微苦泛腥的药味儿,开始游走于脊柱的温热,喷薄徘徊在脖颈的喘息与充斥翻腾着渴望的脑海,齐齐构成了那一年那一场匆匆相逢的记忆。
从车上转移回封疆在机场附近预定的酒店后,两个人都如同浸身雨林,身体内起伏的是一浪又一浪的热意,也是一汪又一汪如涌泉般的温流。
“我刚才尝到了陈皮的味道,发苦”,收起躬伏的肩背,躺下来后,步蘅又寻封疆的唇,“还有什么”?
“黄芪?”封疆也仅是猜测。
陆尔恭携带的那些汤药里面到底有什么,虽连喝四餐,但他皆如囫囵吞枣。恐怕陆尔恭自己也记不全到底是哪几味药。
正想着,步蘅再次靠近,封疆仰头,再度迎合她的吻。
供她探索,供她求知。
“有没有茯苓?”再相交再分离后,两个人继续猜。
“不确定,但一定没有甘草。”这恐怕是他身为不被待见的兄长的特殊待遇。
一味一味药草,陈化时间不足的陈皮微苦带甘混有辛麻,黄芪与茯苓土腥味儿重,混合起来,是很难道明的一种不甚美妙的体验。
即便爱能化药,替代回甘的罗汉果与甘草,恐怕也难以拯救其中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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