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退到了幕后,拒绝了所有意图采访乃至探望他的人,无论是宋氏集团乃至影坛上都没有再有他的消息。
那个戛纳最年轻的、意气风发的影帝似乎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宋燃犀的性格也和之前有了极大的变化,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骄傲、开朗、爱开玩笑,反而变得沉静,就连应怜也没能再在他的脸上看到明显的喜怒哀乐。
应怜不在的时间里,他会自己杵着拐杖走到楼下的花园里散步,然后发上一整日的呆。
尧新雪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宋燃犀每每想起他,就会联想起车祸那一日,会联想起自己醒来体无完肤犹如废人的那些日子。
因为在大火焚烧他的时候痛感太强烈了,宋燃犀不断地惨叫着,苦苦哀求着,一次又一次喊着尧新雪的名字。于是这个名字,包括他对这个人全部浓烈的爱意也随着这种剧烈的痛感烙印在了骨子里。
狡猾的记忆居然将那些残忍可怖的痛意与无辜的尧新雪联系在了一起。
爱尧新雪成为了一件可怜、可恨、可惧的事。
宋燃犀得慢慢呼吸,慢慢地走,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倒在地。
时值隆冬,空气很干燥,对他的呼吸道其实并不好。今天却久违地下起了一场小雨,纷纷打落在花叶上。
宋燃犀半身靠着拐杖,想要走回楼内,却在几十步的距离后看到了一点蓝色。
他的心脏先是漏了一拍,然后是本能地感到痛意。
宋燃犀感到呼吸困难,他倚着拐杖,呼吸不畅般按着自己的心口。在缓了好几秒之后,他终于偏过头看向了旁边的玻璃,这是他在术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
即使医生们告诉过他手术有多么成功,宋燃犀也依然毫无感触——他心里的某些东西死了,宋洲的死也带走了很多东西,容貌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
只有在意识到尧新雪在看着他时,他才会感到诚惶诚恐,才会想到一个问题:怎么办?
他感到心脏的抽痛,手指被烫痛般微微颤抖,望着玻璃上模糊的、陌生又熟悉的脸,宋燃犀的唇角抿紧了。
终于,他迈出了脚步,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
是尧新雪。
宋燃犀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仿佛感到难以置信般,瞳孔颤抖。
好几秒之后,他就又掩耳盗铃般偏过了脸,感到喉咙干涩。
雨水飞溅下来,一切都变得有如蒙上了灰绿色,剔透的水珠沿着花叶滚落,划出一道道水痕。
尧新雪站在那里,他穿着简单的装束,及腰的蓝色长发仿佛是这里的唯一一抹亮色。
宋燃犀呼吸急促,站在原地,想要抬头去看尧新雪,却又不敢,他在这个人面前好像轻易地就变得怯懦,软弱与自卑起来,时间流逝得竟然如此缓慢。
宋燃犀又高兴,又难过,在见到尧新雪的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其实自己真的很想、很想见尧新雪。
他听到金属配饰碰撞在一起的清脆的声音,听到尧新雪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心脏仿佛一瞬间被紧紧攥住。
尧新雪拿过了宋燃犀的拐杖,就在宋燃犀错愕,几乎要在下一秒失去平衡跌倒时,他又及时牵住了宋燃犀那只完好的手。
宋燃犀踉跄了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他又一次嗅到了尧新雪身上的气味。
很淡的香。
“你来干什么。”宋燃犀的声音很哑。
这么近的距离,让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在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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