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看了看我递上去的纯净水,由上移目光到我的脸上,他盯着我看了数秒,声音辨不出来情绪。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有吗?可能是着急回来见你,跑的有点快。”
靠山说不是。
“你要是跑着回来,应该脸红,但你现在,脸色很白,而且是灰白!”
“……”
我说不出来一句辩解的话,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这一刻,在靠山的目光注视下,也变得捉襟见肘。
我缓了两秒,惊讶的“啊?”一声。
“我脸色很白?不应该啊!”
我的手胡乱摸着脸,又揉又搓,试图缓和一下面色。
靠山由着我故弄玄虚,目光一瞬不瞬紧锁我的每一寸神情,直看得我心慌意乱。
半晌,他问我:“刚才在外面,听到我和嘉珊的对话了?”
靠山这么问,就说明他一定是察觉了什么。
只是,我必须否认。
不为别的,一旦我承认了,再加上我此刻的脸色,要是说我心里没有鬼,打死他,他都不会信!
我摇头说没有,还故作惊讶的说:“林小姐醒了吗?”
靠山见我说的煞有其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些什么,只是目光看着我的脸,片刻不肯转移。
被靠山具有压迫性的目光注视着,我裙子里的双腿都在打颤。
我佯装没有看出来靠山对我的审读,中肯道:“修延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和林小姐说的话,我真的没有听到,是不是你们两人说了什么比较私密的话题啊?”
我把纯真的一面演绎的入木三分,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
我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否骗过靠山,只是,就算是骗不过,我也必须硬着头皮演下去。
好一会儿,久到时间在我看来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听到靠山说:“没有。”
他收回目光,又是之前一派淡漠的模样。
他从我的手里接过纯净水,淡淡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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