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结界不撤,你暂时不要见玄霄他们了?”重楼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问了一句。
飞蓬松开齿列,瞪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是想他们以为,本将被魔尊欺负的连床都爬不起来,还是想他们觉得,你肆无忌惮到一天时间不够,非要闹腾个几天几夜?”
重楼默默闭嘴了,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垂眸看飞蓬。
“罢了。”飞蓬也无奈,其实这算好的了,只是染了香气而已,身体始终没有半点不适,重楼算得上相当克制,总比那天晚上自己所作所为要体贴多了:“都做好了昭告六界的准备,那让你麾下魔将得知你我关系,也是无妨了。”
重楼的血眸一下子亮了,立即倾下身来抱紧了飞蓬。
飞蓬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现在是白天,你先去处理公务吧。他们几个等你撤去结界,应该会来拜访我。”他们上一回就误会了,玄霄又不是多话的,如今也该解开这个误会,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误解了重楼。
“好。”重楼话虽如此,但手臂根本没松开。
飞蓬不禁好笑起来:“又怎么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我把放在空间的玉衡军战士神魂,送去给女丑蕴养了。”
飞蓬吃了一惊:“这么大方啊你?”
“太子长琴那小混蛋跑去天魔族了!”重楼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你的神将气运被剥离,现在还在我手里,他不可能占卜出你在魔界的啊。明明前阵子都一败涂地,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他怎么还敢赖在我魔界不走。”
飞蓬疑惑的想了想,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问道:“女丑的伤势如何?”
“不就祭了一次塔嘛,最后还被我救出来了,当然比上次被我重伤时好调养。”重楼实话实说。
他又竖起手指,抵在两人相距不远的唇间:“嘘,飞蓬你要始终记得,你从来都不知道她是纹姬!更不知道她又当了一次女娲后人,挑男人的眼光却远不如上次。”
你又隐怼徐长卿了啊。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到多年之前,重楼悄悄把纹姬之事告诉自己,还调笑女丑嫌弃中招丢人,不许自己告诉神界这边的好友。说完,他也如现下这般竖起手指,对自己眨眼,坏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独女丑不知,我也算满足了她不告诉你的要求”。
重楼这才满意,放下手瞧着飞蓬,轻轻吻了一下嘴角。然后,重楼直起身子,向后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那我回魔宫啦,你有兴趣就和他们多聊几句。”
从最近几次的情况看,飞蓬体质改善很多,想必境界颇有长进,只差一个契机,便能跨入三皇境界。比起虽然无有封禁枷锁加身,却受魔务所扰的自己,依旧丝毫不差。
“好。”飞蓬应了,并且坐直了身子。他头也不抬的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下还温热的餐盘,上面是一咸辣的菜、一甜香的汤、一软糯的糕点,都是自己喜欢的材料所做。
魔将们发觉结界撤下,试探性敲了敲门,被飞蓬应许进来时,闻见的便是满屋佳肴糕点的香气。直到走近了,他们才闻到飞蓬身上和花园无比相似的香气。
尴尬漫上几位魔将的脸,飞蓬也不在意,倒是玄霄面色如常:“公子先用膳吧,我们此次前来,是因为先前在中心城,听见了一个消息。”
飞蓬面前的餐盘上,菜肴和糕点已用尽,只剩下些许残渣,他正慢条斯理喝汤。听见此言,飞蓬饶有兴趣的投来一瞥:“什么消息?”
“神界乐神太子长琴现身,前段时间的诸多行刺,背后唆使被带入魔界的‘战利品’堕入魔道掀起纷乱,皆是此子所为。”玄霄语气冷淡,他对于族人攻占了神界后,趁乱掳掠一些飞升者极其家眷为战利品的行为,很看不上眼:“如今,他正被通缉,下落不明。”
飞蓬面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你魔界元老,无一出手对付太子长琴?”见玄霄点了点头,他放下汤碗,又笑:“那你不妨先说说,你在鬼界都知道了什么吧。”
“我只知道,乐神长琴出自玉衡军,玉衡军是你的属下。”玄霄眸中闪现几分好奇:“可为什么没人出手?”
飞蓬摇了摇头:“不是没谁出手,是普通魔族不知道。”他一手托腮,眸中隐有几分笑意:“这源于一个约定俗成的上古规则,玉衡和血覆相互牵制,他们的战场不会有外人插手。其中,血覆战队为魔尊嫡系,行动往往不外传。”
“实际上,结果已定…”飞蓬顿了顿,叹道:“此番来魔界的玉衡军战士,除了长琴已尽数陨落于魔尊之手,只剩下神魂。前不久,太子长琴逃往天魔族,便代表他即将逃离魔界。所以,魔尊放了他一马,只是通缉,没再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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