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真的爱上你了,顾柯。”
顾柯心跳得失速,咽了口唾沫。
“爸爸,从你嘴里说出‘爱’这个字,真的会感觉很奇怪。真的。”
顾柯一本正经的实话实说,眼前浮现出与对方初遇的情景,那是个并不太美好的情景。他就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男人的跟前,被男人的皮鞋挑起下巴。
“第一次和你相遇,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个很美好的经历吧。你把我踩在脚底下,皮鞋勾住的下巴,像是看一个玩物……”
“那可不是第一次。”齐司泽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还在很早之前,你可是一看见我,就叫我爸爸呢。”
“胡说!”
“想想看,那个时候的你,多可爱啊!”
“什么跟什么嘛……”顾柯忍耐不住那种刨根问底的好奇心,“当时我的父亲的权利可是比你还大,怎么就听命于你?还有啊,我记得我从未听说过有关你,齐家对并没有关于你的资料。你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而且很快适应了黑道的生活,把齐家和顾家的产业吞并,并治理得井井有条。”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说着,齐司泽把男孩的衬衫套好,坐了起来,把顾柯搂到腿上。顾柯又指了指桌上的葡萄,继父又只好抱他去沙发上坐着,把整个果盘都递给了这个准备听故事的家伙手中。
“我并没有在齐家的庇护下生活。我是齐家的私生子,我的母亲是在精神病院生下了我。”
“私生子?”
他调查的资料居然出这么大的错,齐司泽居然是私生子?!
“可以这么说。我虽然流淌着齐家的血,但我母亲应该是我父亲的亲姐姐。不过这件事被我的父亲压了下来,这是个丑闻,家族的长老不允许这件事被公之于众,后面随着齐家的子嗣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他们就必须要考虑继承者的问题。后面,他们就想到了我,并决定把我从精神病院把我接回去。”
“子嗣出现问题?”顾柯追问,“是因为近亲结婚的缘故?”
“对。”
“这种黑色产业生意风险高,赚得多,家族内斗格外激烈,人越来越少,最后大权落到了我父亲手上,但我父亲偏偏对他的亲姐姐情有独钟。子嗣更是便愈发少了。我的出生,本来是一个被他们设法剔除的肉中刺,可惜,我的生命力很顽强。”
“你夺权了之后……那你的父母呢?”顾柯问。
齐司泽吞掉了他递过来的葡萄,并没有回答。
现实远比他轻描淡写的几句更加残酷毕竟在他亲手杀掉了他的父母,吃掉了他们的血肉与自己的身体融和,而后将他们用铁丝缠死,合葬在一起。他当然是爱他们的,所以也知道他们是至死都想要与对方在一起。他成全了他们。
“故事结束了吗?”
“结束了。”
“啊,好像爸爸你还有好多都没有说,真没劲儿。”顾柯托着下巴。
“会下棋吗?”齐司泽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象牙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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