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第2页_[NP 更529]《江山秀晚春（nph）》作者：莽苍苍_简锐意解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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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忘泱微微停顿，看着那神识的虚影说道：“我不知轻重……我怕你也没有分寸。”

要他杀人他无所畏惧，要他留手才会为难。

他所学所历，从来没有把谁放在眼里，他不在乎别人性命，不在乎手下能不能留活口，若是扛不住，死了也就死了。

相较于此，他待她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小心，因为从来都没人告诉他要怎么养一朵花。

他不在乎花开不开，怎么把人困住的他心知肚明，只怕她枯萎。

性情太硬太烈，就叫人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永远不会低头，好像她永远能撑下去，可从来经验如此，施加巨力的脊梁一定会被断折，不择手段碾压的骨气一定会碎裂。

求生欲再强烈，也不代表她受得了无止尽的折磨更何况恒息营的手段远超现实的折磨。

恒忘泱的意见，恒息营多半会顺从；恒息营坚持的事，恒忘泱也不大会拒绝。

现在是恒忘泱先开了口，后者闭了闭眼，到底松开了手。

没有他的气阈压制，半溃散的神识连这点形态都不能维系，像是一缕青烟般，转眼散化。

神识不会自行消泯，失却凭依后只会回归到来处。

于是恒忘泱怀里的人几乎同一时间睁大眼睛，好像从一场长梦中惊醒，却是噩梦瞳里没有焦距，神情中满是惊惧与慌张。

即便被他的胳膊揽着，她也抖得好像要散架，自内而外的震悚异常强烈，甚至七窍都有血水流出来。

神识受到的高压同等反馈给身躯，这是比内伤更深层次的创伤。

恒忘泱掰起她的脸，见渗出的血不多，确定只是神识与身躯相融产生的冲突，才松了口气，按住她的背，伸手给她擦脸。

“然后呢？”对面的人看过来。

“刑刀谷我去处置，”恒忘泱道，“你抽空冷静一下。”

袖子擦不干净，仍有血痕划在脸上。

他放弃擦拭，站起身，却不是往外走，反倒抱着人往恒息营的方向走去。

后者看着他靠近，才意识到他跑盘螭殿来不是兴师问罪讨神识来的，相反，他是把人送过来的！

这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恒忘泱居然舍得主动把人交给他？

“所以……你叫我这样冷静？”恒息营问道。

把他头痛的源头放他身边，叫他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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