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抱它。”余好拍掉身上的白毛,转身朝厨房走去。
祁盛:“……它为什么不喜欢我?”
余好转过头对他扯出一个笑,祁盛不明白这个笑容里包含了什么意思,或许是淡淡的嘲弄又或者什么意思都没有:“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它也不喜欢你。”
“……”祁盛觉得自己胃又开始痛了,他等余好彻底走进厨房,隔着一扇磨砂门只能看到她模糊背影的时候,侧头冲雪花面色很凶道,“屁。”
余好很快就推门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冒热气的面条,坐下后什么话也没说。
他心知肚明这面没有他的份,于是坐在那一口又一口喝着水,有些出神不在状态的样子。
他在恍恍惚惚地想,这段不长也不短的日子里,余好把那只猫养得很好,她应该给了它很多陪伴和爱,才让它焕然一新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祁盛又禁不住抬眼朝余好看过去。
她面容沉静地坐在餐桌前,眼前放着一只很小的碗,还没有动筷子开口吃,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张本就很小的脸现在尖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是那种不健康不正常的苍白。现在拿着筷子的那只手祁盛今天才紧握过,手指纤细修长,腕骨却细得令他吃惊,恐怕裹藏在厚重衣服里的那具身体也没什么肉。
她把那只猫养得很好,却把自己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削瘦又单薄,像是凛冽寒风一吹,她就会倒下一样。
祁盛忽然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开始犯起一阵阵的刺痛。他逃避般的匆匆别过头,嘴里用牙齿咬着舌尖抑制住喉咙间的酸涩,最终仰头将杯里的水喝尽。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房里安静极了。
祁盛手指在膝上没有规律的叩敲,忽地,余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你还要在那坐多久?”
“我朋友快到了,我再坐一会儿就走。”祁盛看了一眼手机说,“你快吃吧好好,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哦,你快走了啊,那我多下的那碗面只能倒掉了。”
祁盛蓦地看向正在小口吃着面条的余好,反应过来之后嘴角上扬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如以前的很多次一样,余好只要轻轻地说一句话或者做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心动。
“不要倒掉,倒掉太浪费了……我今天没怎么吃饭,肚子都饿得胃痛了,好好,那碗面你能不能给我吃?”
余好靠在椅背上,姿态是平日里从未有的懒散,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在厨房,你还等着我去给你端过来吗?”
话音刚落,祁盛“噌”的一声站起来,动作幅度很大,甚至小腿撞上了小茶几的一角。虽然有点痛,但是祁盛觉得没关系,因为余好不仅让他进门喝水休息,现在还亲自下面条给他吃。
他走进厨房端着那碗面坐在余好的对面,笑容就没从脸上下来过。
“谢谢你,好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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