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充满疑惑的视线,奥斐利尔却始终纠结于到底要让她吃什么。
「这是巨人山脉的冰湖内捕获的鳞鱼,卡俄斯喜欢烤制的做法吧?要尝尝看吗?」
「不,大早上吃烤鱼什么的……」
「也是呢。那火山产的熔岩蟹……」
卡俄斯已经充分认识到公爵府物资的丰富了,但她还是决定先把吃饭放在一边,指着餐桌示意奥斐利尔先坐下。后者只是眨了眨眼,便柔顺地走到长桌一边,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谢谢。」
卡俄斯这一坐坐得有些心惊胆战,因为她明确认识到,那些原本都眼观鼻鼻观心、沉默规矩到了极点的侍者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抬头,诧异地朝这边瞧了一眼。
奥斐利尔无比自然地坐在了长桌一端也就是属于家主的位置,撑着脸颊问道,
「怎么了?不喜欢这些的话,我吩咐人换掉吧。」
「不是这件事,吃的我很喜欢,现在有更重要的。府里其他人呢?你们这里应该只有一间餐厅吧,他们不吃早餐?」
卡俄斯早就想问了。这里应该是府邸的主宅,可她一路从奥菲的房间走下来,仆人少得可怜,他的其他家庭成员更是一个都没瞧见。明明昨天亚瑟还气势汹汹地来敲奥菲的房门,今天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她话音一落,餐厅内的气氛瞬间便降到了冰点。
原本仆人们放置餐点、主厨处理食材的声音,顿时消失了。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顿在原地,将手里的东西一搁,对着地面一句话也不敢说。场面一时间压抑到了极致。
然而卡俄斯对面的男人,只是安静地为她倒了杯茶,轻轻推了过来。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他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父亲他们身体都不太舒服,我已经让人把早餐送到各自的房间里了。」
「哦……」卡俄斯倒也不去纠结是真是假,诚恳道,「我毕竟是初来乍到,要不要跟他们打声招呼之类的?」
「卡俄斯想见谁?」奥斐利尔笑着问,「我让他过来。不过,亚瑟可能不行。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训练。」
卡俄斯下意识摆了摆手,用肢体语言拒绝了他这个提议。气氛逐渐升温,仆人们也恢复了原本的工作状态,卡俄斯随便挑了几个感兴趣的餐点。不过公爵府的厨师做的是真好吃,说是对付两口,她不知不觉又不小心拿多了。
奥斐利尔只拿了一小份精致的甜点,用茶匙小口小口舀着吃,和在学院里时的胃口差不多。
眼看着两人都吃得差不多,奥斐利尔便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带她上车后便一路直奔东区的东格里芬街直去。
这马车坐得令卡俄斯不得不再次感慨一句,有钱真好,竟然跑起来都不硌屁股。
「说起来,我以为卡俄斯会直接去上班呢。」奥斐利尔坐在她的对面,仪态优雅地撑着脸颊,「家里有什么需要带的物品吗?」
「……」卡俄斯看了他一眼,「通讯球。」
他是不是以为她忘记了?现在实锤他和奥菲就是同一个人,这下怎么解释他死活不接通讯的事?
奥斐利尔瞬间沉默了,盯了她半晌,侧头抿了抿唇:「抱歉……」
「我也知道你忙。」卡俄斯苦口婆心道,「但至少偶尔接一下,让我知道你还算平安吧?我和克莉丝汀他们全都有定期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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