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没有多看,跟上前方的殷照雪,再往前就是一处祭坛,祭坛后方是一座巨大的玄龟石像。
荧虫飞舞,在石像眼周停留,江渔似乎看到玄龟巨大的石眸亮了一瞬,更看到其中无数沧桑与玄妙。
一道道具有压迫感的气息远去四方,唯剩的一道自暗中走出,停在祭坛之前。
月色中仿佛在发光的巨大虎兽口吐人言:“那是在上古时期诞生,一位玄龟族前辈的石像。”
说完这句,它起身走向祭坛,身后长尾在空中甩出一抹弧度。
“跟我来。”
江渔默默跟在后面,发现殷照雪没跟上,回过头,看到殷照雪正在看那座玄龟石像。
只是转眼的功夫他就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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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对上他的眼睛,没有多问他在看什么,并很自觉地等到殷照雪与她并肩才准备往前走。
但她有等人的意识,被等的人却没有。
慢了一瞬被殷照雪越过,稍微怔了那么一下前面的人就已停下。
殷照雪好整以暇地回过头等她:“还不走,你是要拿我当探路的挡箭牌?”
江渔心头一跳,立刻抬脚跟上。
停下的玄月虎见他们跟上也继续往前走,殷照雪忽然开口:“我说了什么你这么心虚?”
江渔绷着脸,觉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却坚强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神情,很是疑惑地询问:“我心虚了吗?”
殷照雪扫过她眉眼,呵笑一声,却不带任何嘲讽意味,只是说:“没有心虚的人不会说这样的话。
江渔强装镇定,用一种很明显就能听得出来的敷衍意味反问:“是吗?那你觉得他们会说什么话?”
“‘我没有心虚’,你刚才应该说这个。”
“大事在前殷照雪,”江渔叹一声气,绝不承认自己方才被‘挡箭牌’三字戳中,“你别再继续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声音听起来阴恻恻的。
很久没听到这样的语气,江渔藏在衣袖下的手臂下意识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强制压回了想要收回这句话的想法,认真点头:“嗯!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一时只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
殷照雪侧头盯了她半晌,只觉得‘回去’二字很对他的口味,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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