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过雁拿扇子扇了扇,赶走晦气,一脸无语加疑惑,随便找了个街边卖绿帽子的老伯打听情况。
“老伯,那些小姐都是怎么一回事?她们为何屡屡谈及小红杏?”
老伯一边编织绿帽,一边啧啧感慨:“那些年轻的小姑娘都被碧虚公子给迷昏头咯!成天正事不干,只顾着关注碧虚公子的动向,以前,碧虚公子深居简出,她们没有靠近的机会,前阵子,碧虚公子忽然在郊外买了一间别苑,花了好大的价钱,请邺城最好的工匠进行装修,而后,每天都去那间别苑待着,一待就是一整日。”
“那些小姐就跟蜜蜂见了花一样,成日里借着去郊外赏花的名义,就为了能够偶遇碧虚公子。”
他摇头失笑:“秋霜时节,正值草木枯败之时,亏得她们借口都不找个好点的。”
江过雁不耐烦听玉无瑕招蜂引蝶的事情,扇子收起,拍了拍手心,“老伯,请说重点。比如,她们刚才为什么会因为小红杏而吵起来?”
老伯道:“这也简单,这几日,那间别苑每每传出瑶琴与琵琶的相和声,那些小姐觉得那段琵琶乐声是女人所奏,并且坚决认定是小红杏,有人不信,为此,可不就吵起来了?”
江过雁眉心跳了跳,忽然想起小红杏这几日总是抱着琵琶早出晚归,还有那两根男人头发。
思及此,额角青筋逐渐浮起。
老伯编好了绿帽子,笑呵呵地递出去,问:“公子问了老朽这么久的话,可愿赏脸光顾一下我的生意?”
江过雁刚想买,视线一扫,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赫然映入眼帘,他瞳孔凝住,咬牙问:“……为何卖我绿帽子?莫不是故意羞辱我?”
老伯忙摆手解释:“非也非也,你看,我这摊子上摆的全都是绿帽子,正畅销着呢。”
江过雁不解:“绿帽子怎么可能会畅销?”
老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道:“那可真是托了碧虚公子的福,自从他勾搭了小红杏,成了有史以来最嚣张跋扈的情夫,邺城许多情夫一下子都挺直了腰杆,专程来买绿帽子送给正夫,以此逼宫上位。”
“公子要不要买一顶戴戴?”
江过雁面色沉冷,皮笑肉不笑,咬牙恨恨道:“不、买!”说完,径直往抱节园杀去!
老伯看他背影,啐一口:“呸,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个小气鬼!”
*
卫国公府。
郗柏正在校场晨练,左等右等,黄澄澄都没有出现,只是差遣一名女婢来报信,说今日不来了,请她见谅,明日一定来赔罪,至于原因,女婢也支支吾吾的。
郗柏火气涌上来,一鞭子甩出,木桩子都打烂了,“好啊,居然敢无故旷课!”
她揪住女婢衣襟,逼问:“黄澄澄现在在哪里?”
女婢吓得够呛,舌头都捋不直了。
卫长临见状,温声道:“阿柏,你先放开她。”
郗柏松开手,女婢捂着衣襟,惊魂未定。
卫长临问:“澄澄呢?她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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