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咳嗽了好几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呛得脸颊通红也要回应寇羽的动作,抓着寇羽的手。
等到窒息感没那么强了,甘云便冲寇羽摇了摇头,将自己埋进了寇羽怀里。
“不是…你的错。”甘云也回抱过寇羽,哑着声回他,“羽哥,你好点了吗?”
他现在只担心寇羽身体里的戾气是不是没有被完全根除,不然怎么会突然暴起?
“好多了。”寇羽听得出甘云是在关心自己,他摸着甘云的肩呷骨,脑海中记忆逐渐清醒,他记得在自己失去控制前将甘云逼出了房间,也记得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墨谦鹤和那什么鬼王的身影。
现在浑身轻松自在,应该是他们帮了自己。
寇羽自然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已经从一开始的成人形态恢复到了刚死时的少年形态,尽管还是比甘云大了许多,但两人对比起来,远没有之前夸张了。
听着寇羽都能正常说话了,甘云眼泪刷得就掉下来了,他强忍着哭腔抱怨:“呜…你快要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要是连寇羽都不在人世了,那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寄托?
“幸,幸好还有谦鹤他们……”甘云擦了一把眼泪,把自己尽可能地缩在寇羽怀中,“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有预感,要是今天没有墨谦鹤他们的帮忙,以后就算寇羽还活着,那也是行尸走肉,他迟早会被身体里的那些执念代替,变成不是寇羽的怪物。
“没事了,乖…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寇羽捧起甘云的脸,小心地看那脖子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甘云的皮肤本就娇嫩,现在上面的掐痕已经开始泛紫了,足见力道不小。
寇羽越看越心惊,恨不得时光倒流杀了那个伤害甘云的自己,又对眼前的一切心疼极了,连摸一摸这些痕迹的勇气都没有。
“疼不疼?”
“不疼的,”甘云摇了摇头,说,“你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我身上本来就容易留下印记,一点点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生怕寇羽不信,就自己动手在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立马就泛起了红痕。
“你看。”甘云举起手,放到寇羽面前,继续说,“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一点都不疼。”
寇羽才不信这些,他抿嘴往下看了一眼,将甘云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放到床上,叮嘱道:“你就在这里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别…”甘云惊慌地拽起寇羽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他是不敢再放寇羽单独一个人出去了,生怕一个没看住,寇羽就出了什么意外。
“乖。”寇羽弯下腰亲了亲甘云的唇角,“你数三秒我就回来了。”
甘云还是相信他的,便真的开始数起来,半点不给寇羽反应的机会:“一。”
他是睁着眼睛的,这一次,终于看见了身为鬼的寇羽,在自己面前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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