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挑破窗户纸,他的态度不同于往日,少了几分傲慢与虚伪,多了几分尊重与真诚。
他不再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扶桑,而是听取她的意见。
他不再帮她梳那些累赘的发髻,戴那些沉甸甸的首饰,而是把乌黑的青丝编成辫子,盘在脑后,用样式简洁的银簪固定。
他不再要求她穿绣鞋,遵循那些繁文缛节,而是由着她的性子,让她想笑就笑,想跳就跳,有时候还会陪着她一起胡闹。
这夜,二人登船横渡江水,挤在同一间舱房中。
扶桑披散着长发,仰躺在谢承安的大腿上,透过半开的窗子,观赏漫天的星光。
谢承安同样披散着长发,靠坐于床头,低头轻吻她眼中的碎光。
扶桑被谢承安亲得睫毛微颤。
她握住他的手腕,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枝条编成的手镯,问道:“稷生,我们离汴京还有多远?”
“顺利的话,一个多月就能赶到。”谢承安的薄唇轻轻碰触她的鼻尖,在快要吻上两瓣红唇的时候,克制地停下。
他帮她拉好被子:“桑桑,时候不早了,睡吧。”
扶桑一夜无梦。
第二天晌午,她和谢承安离船登岸,走进一个小镇。
按照界碑所示,这个小镇叫做“团酥镇”。
扶桑一进镇子,就觉出不对。
这镇子过于安静,没有人声,也听不到鸡鸣狗吠。
空中弥漫着薄薄一层雾气。
她环顾四周,尚能看清两侧的房屋,前方超过十丈,便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
谢承安警惕地牵住扶桑的手:“桑桑,这里好像不太对劲。”
扶桑点点头,试着沿原路退出小镇,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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