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徐芷琳脸色未褪寒意,女儿林意涵一路低头跟在身后。丈夫林国良早已准备好晚餐,桌上三菜一汤热气腾腾。
国良轻声问:「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意涵,看你们母女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
意涵犹豫地看了妈妈一眼,徐芷琳语调平淡:「没什么,就是学校有点小摩擦。我处理好了。」
国良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温柔地说:「先吃饭,别想太多。你们最近都太辛苦,家里永远是妳们最安全的地方。」
意涵小声「嗯」了一句,三人坐下来。饭桌上,女儿偶尔偷看妈妈,想开口又忍住。国良努力找些轻松话题,说笑打圆场:「意涵,今天功课多吗?芷琳,这道菜是你最喜欢的葱油鸡……」
气氛表面看似平稳,芷琳边吃饭边默默盘算,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像另一个世界。
晚饭过后,徐芷琳回到书房,连续拨了好几通电话。
「学姊,我要你帮我查一个学生沈语琪,云林出生、最近才来台南念书,底细给我挖清楚一点。」
「喂,阿忠,拜托你问问你在云林教育圈的朋友,有个沈语琪,什么背景?」
不到一个小时,资料就陆续送到她手机。
沈语琪,云林出身,换过很多间学校,每到一处就出状况,是有名的问题学生。家里状况不好,父母多年前就不管她,最后拜托一票人情才送到台南。现在在市区租房,平常独来独往,学校里没几个朋友,老师们大多头痛。
芷琳合上手机,冷冷自语:「小屁孩,跟我斗,你还早得很。」
她嘴角冷笑,但指尖却在颤抖。那一巴掌的刺痛感仍然挥之不去不只怒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说不出口的复杂感受。权力失控?自尊受伤?还是别的什么,连她自己都没能说清楚。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在现实里被人搧巴掌,第一次被一个小女生这样挑战,
除了想反击之外,她心底竟然还有一丝莫名的……空虚。
夜深了,她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全是那声巴掌、那句低语,还有沈语琪最后那记冷笑。
?
隔天一早
徐芷琳起得特别早,天还没亮,家里一片静谧。
她洗完脸,看著镜中的自己,心里暗下决心:
「台南这座城,还没有我摆不平的麻烦。妳沈语琪……我看妳能撑多久。」
第0004章 第四章|人情与权力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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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徐芷琳一如往常走进台南市议会。那栋大楼的自动门一开,整个空气里就弥漫著台湾地方政治独有的紧绷气场。她步伐稳健,淡妆精致,一身简约西装裙,所到之处助理、同仁、甚至保全都主动点头敬礼:「副议长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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