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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衍沉吟半晌,他勾了勾沈时雨的手指,像随便提起一个话题漫不经心:“学长,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若是两个月前骆衍问他,沈时雨一定是没有印象的,不过他曾意外看到过骆衍的相册,里面有一张他去金融系为广播站做宣讲的照片,唤醒了他零碎的记忆。
难道从那个时候?
沈时雨诧异的抬眸旋即在心底否认,这不可能,骆衍的个性根本不是能暗恋的人,而且那时候他只会拿着写的稀巴烂的报道稿烦他。
骆衍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目光悠悠辽远,在满目晶莹飘摇的雪花里,回忆起开学典礼昏暗的礼堂后台。
这段起源于他迷路开始的场景,在他的梦境里被反复呈现、加工、扭曲,如今只要提起,就格外旖旎。
骆衍扫干净脑袋里想入非非的画面,清了清嗓子:“就,中央礼堂的更衣室......”
彼时,因为突发情况后台人心惶惶,没有人注意到乱窜进来的学弟,与嘈杂的回廊不同,更衣室内格外安静。
临时上阵、担下重担的沈时雨换下自己的衣服,一边飞快的记忆台本一边穿原本典礼男主持的衣服,黑色西装后背作为点缀的白色银链摇晃,随着沈时雨的动作,挂在了他衬衣的刺绣纹样,把他的衬衫向上卷起了两寸的边。
更衣室灯光并不明亮,不知怎么地,偏偏像追光灯似的落在沈时雨一截白瓷般的细腰上。
骆衍倚在门口,没来得及动作,沈时雨不带感情回眸道:“学弟,你哪个部门的,过来帮个忙。
”
骆衍思及此,血液在胸腔里又滚烫起来。
他镇定地帮沈时雨穿好衣服,但是目光却不可抑制地、温柔又隐晦地落在沈时雨的腰间,在腰窝偏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骆衍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沈时雨羞臊极了,他本来想打断骆衍,但骆衍比他更迅速,他痴痴地赞叹:“学长,那颗痣生得真漂亮。
”
“我当时就像血冲进了大脑,等我弯了才意识到,原来这就叫做一见钟情。
”
“去年冬天,我坐在新闻部办公室偷看你,你穿着和今天一样颜色的羽绒服,咳嗽地很厉害。
我从来不觉得津江市冬天有什么冷的,但是看着学长你缩着身体趴在桌子上,脸烧得红扑扑的,我就觉得冷了。
”
“我想和你换位置,窗台的风口不适合你,我又没有理由。
我回家让张姨教我做雪梨汤,我做出来太难喝,没办法,只好用保温桶装着阿姨做的雪梨汤放到你桌子上。
”
骆衍停顿一秒,笑得无奈:“不过你没有喝,最后坏掉了......”
沈时雨胸口像塞了一块吸满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