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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跳过了那部分,似乎不愿回想:“当时那个村长,贪了太多后来被抓进去了,才有了第二次的重新补偿。
你现在觉得我狠,但没办法,那会儿一门心思要公平,代价就是自己也变成了那样。
”
和周乘关系缓和,可能是陈秋持最难以想象的事,可以说他心软,也可以解释为“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总能被一些旧美好轻易打动,如果周乘对他强硬,他能卯着一股劲跟他拼命,可一旦他说句软话,自己便无计可施。
“这可能也是一种贱骨头。
”他想。
在一个阳光照进病房的上午,他们聊起俞湾,聊起者也的生意,气氛轻松愉快,甚至有说有笑。
周乘忽然叹了口气:“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话了。
那能说说,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陈秋持无奈:“你就是看准了我现在没办法下床、没办法走是吧。
”
“对。
陈秋持,这么多年了,我自认为对你不错,你一直在拒绝,我就想知道根本原因。
”
陈秋持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搓被角,声音沉了下来:“我对你只有感激和敬重,没有其他的感情。
”
“切!”周乘嗤笑一声,不满道,“感激?敬重?说得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一样。
”
陈秋持抬起头,郑重其事地:“乘哥,我不可能跟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发展那种关系,这话我以前就说过,现在还是这样。
也不是我有道德洁癖,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我干不出伤害女人和孩子的事儿。
”
“我说过的,我老婆和我,互相不干涉,只要对外给对方体面----”
陈秋持打断他:“那次你带着孩子回俞湾,他那么可爱,我想象不出来,他如果知道自己爸爸出了家门,就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
”
“他才四岁他有个屁的心情!”
“他总有十四岁的时候,总有二十四岁的时候!”
周乘沉默,半晌才说:“……我不离婚,在你这儿就永远都不可能是吧?”
“乘哥,我对你不是那种感情,不管你离不离婚,都一样。
”
周乘缓缓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行吧。
你休息吧,我明天回上海。
”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忽然停住了。
几秒后,又折返回来:“秋持,我还是你哥吗?”
陈秋持微笑点头:“是,一直都是。
”
“那就行。
”
如果不是这场病,陈秋持都不知道,原来人与人的关联可以说断就断。
再次见到聂逍,已经是出院一周之后。
那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