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3番外(4/5)
陈越眯眼:“你怎么知道他咳血?他这样多久了?”他分明没有提及这事,医生却知道,显然白奚不是第一次咳血了。
这医生是他安插在白奚身边的,他居然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白少爷这样已经……接近半年了……”
接近半年,陈越近乎麻木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眸底一片暗沉,“你从没有告诉我。
”
医生苦笑,“小人也上有老下有小,白少爷不是什么善茬。
”
陈越安插在他身边的医生,怎么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尤其是从京都回来后,越发严重,而且,他不吃药,也不治疗。
”
医生见着这两人纠缠了许多年,临走之前,还是不忍心地叮嘱了一句,“你若是当真喜欢他,便多留心些,白少爷死意极重。
”
“他不主动寻死,但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管不顾。
”
陈越站在门口,白雪落在身上,呼出的气息因为严寒而生起白雾,才觉得又有了几分活着的感觉。
他总算知道白奚身上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殚精竭虑工作只是因为不珍惜身体,在京都肆意妄为是因为只是单纯想出口气,根本不在乎后果。
他走到窗边,将窗子稍稍关小了些,“不冷吗?”
白奚不悦地抿了抿唇,显得对他很是疏离。
陈越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为什么?”二人都知道这是在问什么。
白奚懒洋洋地看他一眼,“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也看够了,玩够了。
”
沉默蔓延,陈越看着他,他以为白奚出尽了恶气,会抛开过去过得洒脱。
原来每一桩经历都会在心底留下模糊却不可磨灭的痕迹,白奚面上风轻云淡,心底那个经历了一切的少年看这个世界却依然是厌倦的。
玩够了看够了,他就不留恋了。
也许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悲伤,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白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伤心什么,昨晚不是和你做了吗?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有做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越沉默许久,“你觉得我缠着你,是因为图你身子?”
白奚耸耸肩,“随你,反正我也不在乎。
”
他是真的不在乎,他试图推开陈越,重新把窗户全部打开看雪,高大挺拔的男人却像一堵厚重的墙,巍然不动。
“白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谈。
”
“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走。
”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只要知道你好好的就够了。
”
“我不该自以为是地派人在你身边,不该干涉你的生活……”
“是吗?说什么你都答应?”白奚眉梢微挑,那双眸子狐狸般勾人,“陈越,你不觉得你该回京都看看了吗?”
他的语气明明是疑问,话里却是不容拒绝的笃定,很轻描淡写地告诉陈越,他不答应白奚的要求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仅仅是会让白奚有一点点不高兴而已。
而这恰恰是扎在陈越心口最锐利的剑。
他怎么敢让白奚不高兴呢?
陈越勉强露出一个笑,“好啊,你想我走我便走。
那你会照顾好自己吗?”
白奚不说话了,陈越却固执地看着他,仿佛非要等到一个回答。
白奚终于无所谓地嗯了一声,显然是没往心里去的。
他咳血实在太过骇人,陈越此时根本不敢与他作对,别无选择地只能当他答应了。
白奚催陈越走,他却说马上就是新年了,他以后再不缠着白奚,也再见不着白奚了,现在只想和白奚一起过最后一个年。
白奚知道赶不走他,便也无所谓地随他去了,连气都懒得跟陈越生。
陈越当然是不会走的,他不仅不走,还把沈经义叫过来了,带着必须他亲自看的几本账本,和几桩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生意。
他又吩咐沈经义将宋子然涉及的那些新鲜东西处理出来,无论是生意营生还是游行演讲,全整理出来讨好白奚。
他本就属于权贵阶层,做这种事无疑会站在京都所有人的对立面,但为了讨白奚欢心,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沈经义一阵沉默,“陈大少爷,你夫人喜欢什么,让他自己挑不就行了。
”
陈越冷冷看他一眼,他现在连饭都恨不得亲自喂到白奚嘴里去,只求他能多休息一会儿,哪能让耗费心神去做这种事。
沈经义欲言又止,“京都那群老东西被你和你夫人联手整得元气大伤,若是你再做出这种事,只怕他们死前都要拉着你陈家一起倒。
陈越冷笑,“做梦。
”
他陈家的钱财,都得留给夫人花,哪里能被这些人斗垮了。
可他这番心思属实是浪费了。
白奚看了他送来的资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也很是淡薄,“其实这些东西我不是很在意。
我已经做得够多了,总不能全让我做了吧。
”
尽管心如刀割,陈越面上却笑得若无其事,“你不喜欢便算了。
”
他交代了几句照顾身体的事,又拿出几桩利润极大的生意,语气自然,“这几桩生意我正找人合作,你有意往西部看看吗?听闻那处的戈壁与沙漠十分壮阔。
你若是感兴趣,我自然是留给你的。
”
白奚摇头,“西部气候恶劣,地形凶险,只怕不适合我去了。
”
他的拒绝陈越早便习以为常,“那你养好身子,日后有兴趣了,便给我写封信。
我们虽然……却也算交情一场,你要什么我自然不会吝啬。
”讨好夫人,怎样低声下气都是不丢人的。
白奚懒洋洋地阖上了双眼。
陈越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炙热却又隐忍克制。
他真的认命了,只要白奚好好的。
白奚身体本来就差,连病几场更加虚弱,且他有意地消耗自己,每日故意出门奔波,然后忙到深夜。
不直接寻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没人敢劝他,也没人劝得住他。
陈越只能是早早来到书房,领他回房睡觉,大多是伺候得白奚精疲力尽,顺势早些就寝。
新年临近,白府张灯结彩,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陈越心里却笑不出来,过了这个年,他就真的不能出现在白奚面前了。
白奚这种情况,他自然是不会真的走的,可哪怕不回京都,也只能躲在暗处,像个心思险恶的觊觎者,偷偷地窥探他。
他与白奚往前厅走去,路过院子时,陈越将伞偏了偏,风雪落了一层在他的发梢,白奚却被护得完好,比树梢的新雪还干净。
白奚以前骗他说要与他白头偕老,此时仿佛真的走到了白头偕老——只有陈越一人的白头。
陈越笑笑,这也算白奚没骗他了。
“咳咳……”陈越全身都僵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白奚的唇角,好在这次并没有咳血。
白奚皱眉,“有些冷。
”
他看向陈越,“你去把我的大衣取来,要有绒领那件。
”
陈越当即便去了,他哪里会气白奚吩咐他做事呢?他求之不得,早便在白奚身上用尽了他所有的温柔与耐性。
白奚对下人很是宽容,向来提前便几天备了宴席,邀着下人们全家老小一齐欢聚,分发礼物。
正式到了新年那晚,便会给全府上下放假。
今年下人们依旧带来了孩子,院子里十分热闹,白奚甚至还准备了烟花爆竹给他们玩。
院子向来寂静,难得生气勃勃,白奚驻足看着孩子们玩闹,神情慵懒。
一旁的侍女在照看孩子们,笑着打趣,“主子喜欢的话,便快些生一个。
”
白奚笑着摇摇头。
侍女捂嘴偷笑,“主子与陈先生感情真好,陈先生今日下午也说不让您生呢。
说您身子弱,生孩子伤身体,还朝说这话的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
白奚不以为然,陈家产业,近乎富可敌国,陈越这种男人必定是会想着要继承人的。
“他要生的。
”
陈越赶巧拿着他的大衣过来,便听见这诛心的话。
他顾不得失意,急忙表明态度,“爷也不生,你这身体,怎么生?”
他警惕地看着白奚,生怕白奚又说出帮他纳妾、延绵子嗣之类的捅他心窝的话。
白奚勾唇,被人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倒是挺新鲜。
突然很想逗逗眼前的男人,
“是吗?我倒是挺想生一个的,男女都可,你不想要,我便与别……”
“白奚!!”
他想说你要生,便我和你生;又心疼白奚身体,舍不得让他生;可是不和他生,这没良心的就要和别人生……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生气过后,却看着白奚难得的笑颜失了神。
若是能让白奚高兴,无论是被欺压几句,或是没有后代,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不真的去与其他男人生就行了。
只可惜白奚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就收敛了笑意,恢复那副冷淡的模样,对陈越也没了好脸色。
白奚是真的百无禁忌,宴席上喝酒如喝水,丝毫不顾身体。
陈越喉结滚动,艰难地克制住教训白奚的冲动。
他的手僵在身侧,不知拦还是不拦。
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却依旧取舍不了是远离酒水重要,还是白奚的心情重要。
陈越无可奈何,干脆也跟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他多喝点,喝完了让白奚没得喝。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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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本文不会生子
第4章指奸/白奚再也不是他的白奚了章节编号:2181
白奚喝酒如饮水,脸上面不改色,酒水却悄无声息地侵蚀身体。
陈越想拦又不敢劝,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喝,像极了嫌弃夫人的坏习惯又不敢惹夫人生气的无能丈夫。
手上又给他夹了些喜欢的菜,盛了汤,就指望着他能吃多几口菜,少喝几杯酒。
晚宴闹了许久,陈越一看白奚停下筷子,就赶紧拉着他离席。
反正糟心玩意儿是不可能继续吃了,在这里坐着也是喝酒,倒不如回房歇息。
经过院子时,热闹的庭院已经安静下来,几个粗糙的雪人立在那里,形状扭曲,充满童趣。
白奚见它们实在是丑,多看了几眼。
陈越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你还真想生?!”
白奚假笑,“我又不和你生,你急什么?”
陈越开了窗户透气,给白奚脱了鞋子,又任劳任怨地给他洗澡,擦干,将人放在床上。
重新将透气的窗户关上,给白奚泡了杯姜茶驱寒,端到床边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吗?”陈越俯身亲了亲白奚柔软的唇角,甜美中带着浓重的酒气。
眼睛虽然闭着,却不知道睡着没有。
白奚总是难以入睡,白天呕心沥血,夜晚却整夜整夜地失眠,恶性的循环下身体更被糟蹋地厉害,他却毫不在意。
陈越有时不得不用些特殊的手段哄他入睡。
感觉有人在偷亲他,白奚没忍住,不悦地侧开了脸
果然没睡。
陈越心里叹了口气,手伸进单薄的衣物里,火热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身体,往下分开淡粉湿润的嫩缝。
肉唇被分开,粗糙指腹粗暴地在阴缝滑动,随后三指并拢狠狠地贯穿进去。
“唔!!”像含蓄的花苞被强行撬开,触碰湿软的花蕊,强行挤出汁水,细微的疼痛和酥麻一起蔓延,白奚腿根紧绷,颤栗着哆嗦了一下,却并没有躲。
他向来信奉及时行乐,有人主动伺候自然不会拒绝。
手指狠狠抽插,残暴又深入,似乎想凭几根手指硬生生将他的耻骨撑开。
手腕抖动,手指灵活地勾着敏感花心捣弄,一下下撞击上去捣出喷溅的淫水,拇指重重按压阴蒂,将那团肿胀的嫩肉碾压得抽搐不已。
“啊……”白奚哀鸣着试图躲闪,雪白的小腿乱蹬着将床单弄乱。
却被另一只手从后强行按住腰肢,硬生生推着他用潮湿嫣红的雌穴往手指上撞,将花心捅弄得喷出水来。
“够了……啊!!”
白奚身体失控地扑簌抖动,濒临高潮,刚攀到顶端小孔就被人迅速堵住,涌动的精液被迫逆流。
泛着情欲绯红的身体骤然紧绷,似痛苦似欢愉地呜咽,随后彻底瘫软。
白奚眼神涣散,整个人潮湿而氤氲,一双眸子不甘地瞪着陈越。
身体的本能使然,潮喷再舒服也会想着射精,陈越居然堵着他。
他快死的人了,还不如多享受几次。
陈越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微沉,却没有与他争辩。
一直等到白奚过了高潮劲才松开堵着精孔的手指,轻声哄他,“乖,明天让你射。
”
“别瞪我。
”亲了亲蝶翅般颤抖湿润的睫毛,陈越苦笑,“昨日已经出过精了,你还想每日都要?”纵欲伤身,伺候白奚舒服了,能不让射就不让射。
多日以来,陈越很小心地把握着能劝说白奚,却又不惹怒他的尺度。
例如此时伺候他舒服了,只是在顶点时让白奚稍有不满,白奚便不会生气。
果然白奚不想和他吵,茫然地喘着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来,沾着湿漉漉的一片淫水。
白奚喝了不少酒,又经历极致的高潮,早已昏昏欲睡,意识更是模糊,此时陈越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手指递到他唇边,“自己的水自己舔干净。
”
果然白奚很乖地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
舌尖嫩红,进进出出,若隐若现地诱人,像只奶呼呼的名贵猫儿。
“骚货。
”
白奚垂着眼睫,对他的说法并不在意。
陈越整理好床铺,主动索取了伺候白奚的报酬,含着红唇缠绵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
尽管床铺柔软,被子更是舒适,骤然离了陈越的体温和手,白奚依旧打了个寒颤。
陈越脚步一顿,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白奚体寒受不了也属正常。
“冷吗?我陪你睡?”
男人的身体火热却僵硬。
陈越躺在白奚身边,简直一动不敢动,既怕吵着白奚,更怕压不住身体的躁动。
白奚才不管他,只当他是热乎乎的暖炉。
腿间被又硬又烫的东西抵上,他顿时恶上心头。
湿润的唇瓣装作不经意地蹭过陈越结实的胸膛,呼出的热气整好洒在微硬的乳头上。
陈越彻底僵住,白奚怎么这么坏啊,他肯定是故意的!
“白奚!”黑暗里响起陈越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想要吗?”浓密睫毛懒洋洋地微抬,昏暗中那双眸子清晰地闪着恶劣的光,“想要就做好了,我又不拦着你。
”
陈越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睡你的。
”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很快依偎着沉沉入睡。
刚举行完盛大的晚宴,整个白府都是寂静的,倦怠却满足。
门口发出几声窸窣,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有重物砸下。
陈越陡然惊醒。
外头是浓厚呛人的烟雾,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猛火油的气味也格外浓烈。
有人蓄意纵火,是冲着他们来的。
陈越垂眸,是京都的人。
他们本就恨极了白奚,这些日子他要讨好白奚的动静估计也被他们收到了风声。
门外几个人影蹿动,刻意地加大火势。
白奚新年买回来的许多爆竹也响在门口,冬天空气湿度极低,火舌几乎瞬间蹿大,越发难以控制。
白奚也醒了,表情却很冷清,对此显得漠不关心。
“走!”陈越迅速整理好他,抱着人起身,他抱白奚轻轻松松,可这种时候放着白奚自由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白奚张了张唇,想说你自己走更快,很快又记起这话他以前便说过,那时的陈越不愿意自己走,现在更是不可能丢下他。
陈越迅速衡量一番火势,窗户从外被重物封死,火光也已经大量蔓延,决定还是走房门。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白奚,轻声安抚,“别怕,火势虽然大,但还出得去。
”
到处是往下掉的燃烧碎块,第一次觉得走出房门的路那么长。
白奚的房里没有水,想稍稍降温都做不到,陈越将白奚护在身下,不让火星溅着他。
下人已经赶来,慌手慌脚地取水灭火,喧哗不断,还传来了抓到人的声音。
可古制的宅子火势一旦起来,蔓延的速度远超想象。
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木质的房梁摇摇欲坠。
“啪嗒。
”
落下一大块燃着的房顶,溅起巨大的火星和浓雾,白奚被呛得咳嗽不止。
陈越闷哼一声,溅起的尖锐碎块深深扎进手臂,他甚至没能抱稳白奚,伤口瞬间涌出大量鲜血。
“没事。
”陈越强压着痛意,眼神越发焦躁。
他抱不了白奚了,便死死抓住他的手,力气大得白奚的手骨生疼。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一脸置身事外的人,“跟!紧!我!”
“疼!”白奚知道他在想什么,吃力地挣开他的手,“我会跟着的,你看路。
”
门外下人已经在灭火,在猛火油加持下却远不及烧起的速度,浓烟呛得呼吸困难,寸步难行。
只有等着其他人取来远处的大量水源。
这房里一刻不能多待了,就算不被烧死,也会吸入太多浓烟而中毒窒息。
身上沾着多处灼伤,总算护着白奚透过浓烟和火光隐约见到了门。
两人脚步顿住,陈越拉过白奚,将他护得更紧,做好了起跑的姿势,“直接跑,不要停。
火星子溅到你就疼一会儿,乖,一直跑。
”
陈越低头看着白奚,白奚却抬头看见了带着腥红火光的粗重房梁,倒映在白奚点墨的瞳孔中,犹如慢动作一般,径直朝着两人的方向砸下。
白奚说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用尽全力推了陈越一把,自己却往后退了两步。
火舌咬上身体,身后是房梁砸下的巨响,陈越踉跄几步,不管不顾地要回头,便被闻讯赶来的下人死死抓住。
剧烈燃烧的房梁溅起大量火光,火势陡然扩散得不可收拾,彻底将里面和外面隔成了两半,剧烈的火光和浓雾中已经彻底看不清里面的情景,白奚也消失在其中。
陈越被死死按在外面,他记不起火是怎么灭的,脑海中只记得白奚重重推开他时自己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大量水源在众人配合下迅速取来,一桶一桶地浇灌,甚至有受过白奚恩惠的下人穿着湿透的衣服直接进到更深的地方灭火。
陈越闭着眼,难以面对接下来的事。
尽了最快的速度灭火,火没能烧到最里面。
石制的暗室里白奚倒在角落,下人们刚进去便感受到窒息的烟雾和热浪。
对视一眼,对方的脸上都是悲恸——任谁待在这种地方都是凶多吉少。
医生施救许久,期间又直接将人带去了西洋医院,叫来他的助手和几名西洋医生。
第二天接近晌午才结束,准人进来。
见着在外面等了一晚的陈越便连连摇头,一样样地如实交代。
“白少爷浓烟入肺而缺氧窒息,呼吸道有中度灼伤,进行了手术。
”
“他身体底子也弱,就算这次能醒过来,只怕也得养个两三年才能有好转。
”
“脑部缺氧时间过长,必定造成了损伤,具体情况要等他醒来继续观察。
”
“好在是外伤不严重,若是外伤再感染,他这条命是换了谁也救不回来了。
”
陈越握着白奚苍白瘦弱的手,几乎落下泪来。
还活着便好,他多怕白奚往后退的那几步,多怕白奚连躲都不愿意躲。
白奚一直地昏迷不醒,陈越便接过了他的所有产业,若是白奚醒来,看到自己资产少了,只怕要不高兴了。
宋子然和派出去做事的褚元英都回来了,与昏迷的白奚分享许多趣事,白奚却依旧没有要醒的样子。
白奚醒的那天已经是开春,陈越当时在码头给他安排船只。
得了消息陈越表情只有一片空白,随后才是涌起的巨大喜悦,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赶。
宋子然和褚元英早便到了,他们脸上除了喜悦却还有说不明的失落。
陈越走进白奚房里,便看到昏迷多日的白奚正倚在床头与医生说话,见到新进来的陈越便朝他这边看来。
皱了皱眉,语气困惑,“这又是谁?”
陈越出来时,宋子然与褚元英正商量着怎么帮白奚恢复记忆。
医生说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有可能的。
去见些他熟识的地方,带他做以前喜欢做的事,看看他亲手在江南打出的大片江山,再挑着机会慢慢与他说些以前的事……
这些却被陈越打断。
“不用了,他不会恢复记忆了。
”
陈越看着他们,眼含冰霜,“我是他有婚书的丈夫,他忘了便忘了,轮不到你们操心。
”
既然回忆伤人,忘了正好,他不会再放任白奚这样作践自己了。
白奚会拥有一个新的开始,忘记他们所有人。
其他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越打断,“你们没资格与我说话。
”
“我以为你们能让他高兴,才留着你们的?。
可你们根本照顾不好他,既劝不动他,也帮不了他,还要他替你们操心。
”
“现在还想让他恢复记忆。
”陈越勾唇,笑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反正他也把你们忘了,你们若是再敢靠近我夫人,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
可被白奚彻底忘记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他把我忘了……”陈越与沈经义干了一杯,“那个没良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
他根本不需要沈经义回应,又露出一个苦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他是好事对吧。
”
自顾自地点着头,“我也觉得挺好的。
”
他连眼眶都红了,“反正我也死心了,现在只想他安稳地过一辈子。
”
“刚好他失忆了,我可以给他安一个新的身份。
”陈越显然并不平静,话语凌乱,思绪也是断断续续的,“富商的幺儿怎么样?嗯,就富商吧……父母早亡,但给他留下了大量资产……他的产业我会替他打理好的,营收也全是他的……都给他最好的,再也不让他见着我烦心了。
”
他缓慢地重复着,“我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了……他们也不准出现,所有让白奚不高兴的东西,都不准再出现在他面前。
”
“他在养病,我说我只是他家的一个合作商,连出现在他面前都不敢……我也没有很想见他,其实见不到也就那样,他高兴就好了……”
絮絮叨叨许久,只为了掩盖难以承受的伤心与不舍。
以后白奚就真的不是他的白奚了,他甚至连自己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连半点回忆也没剩下了。
他们的过去仿佛是一场梦,另一个主角早已潇洒脱身,只有陈越醒不过来。
沈经义实在见不得他这模样,陈越已经一连约他喝了一个多星期的酒了,整个人更是颓废至极,除了帮白奚打理着产业,陈家的事是半点不沾。
“陈大少爷,您也看看陈家吧?你夫人在京都树了不少敌,你就算护住他在江南的产业,京都没人周旋着,他们迟早恢复元气找你夫人的麻烦,而且你夫人还失忆了。
”
“你就当是为了你夫人,也别让陈家倒得这么快。
”
“嗯。
”陈越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似乎是听进去了,想到什么伤心至极的事,又朝着沈经义吼,“我凭什么为了他,他有什么值得我爱的!?反正他连让我跟他一起死都不愿意,推我走,自己死,我还想着他做什么?”
沈经义真想将酒瓶砸他头上,与白奚一块儿失忆算了。
陈越每次在白奚那受了委屈,就来找他的麻烦,若不是与陈越是过命的交情,他真想与这两人彻底断绝往来。
他烦躁地打断陈越,“我说,如果,只是如果,他真的那么讨厌你,为什么还推你一把让你走?你夫人多狠心你比我清楚,他对讨厌的人,可是半点善良没有的。
”
陈越冷笑,“因为他不想爷和他一起死,嫌爷脏了他的坟。
”
“……”沈经义咬牙,“那他明明是要寻死了,还躲去最里头的石室做什么?”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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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但长长!
【与其反省自己想不出段子,不如指责他人不给票!!
坏女人!!!!坏!!!女人坏!!!!!】
第章4白少爷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成婚了章节编号:244
白奚从藕塘回来,闷头往家里走,裤脚湿漉漉挽起一截,还沾满泥水,露着削瘦的脚踝;脸上也沾了些泥点子,露出的干净皮肤更是白皙。
管家拿着衣服在身后忙不迭地跟着,嘴里连声地哄,“少爷,先换套干净衣服再回去,这样会着凉的。
”
白奚生着闷气不搭理他,虽然冷着一张脸,眉眼却是灵动活泼的。
人有三千生死疾,唯有心病最难医,忘了往事,便只剩下朝前看。
许是失忆让压抑的性子彻底解放,白奚的本性暴露无遗,很是会气人。
他最近有做藕丝印泥的心思。
这种印泥往时是专供皇室使用的名贵东西,现在也依然备受读书人追捧,制作起来工序繁复,却能百年不掉色。
白奚自然买得起,但他近来就喜欢琢磨这些东西——他忘了太多事情,看着许多东西都觉得很新奇,就想亲自上手试一试。
这人甚至亲自去藕塘采集原料,玩回来一身的泥,还因为被管家提前抓回来,路上念叨了几句而抿着唇不乐意,俨然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富家少爷。
这一年多,家里先后为他各种奇怪的想法栽了桃花,养了满园子乱七八糟的小动物,甚至还弄回几颗西洋植物、北方果树,只可惜没多久便因为气候不宜被白奚折腾死了。
只是但凡他要的,都给他想方设法地弄回来。
家里的产业白奚倒是想过要再接手,只可惜忘了就是忘了,捡起来就得花心思去学,重新了解各方局势,要耗费不知多少心血。
陈越怎么可能让他做这种伤身伤神的事,就算白奚真的喜欢,也不是现在。
每当白奚提起要接手家里的产业,管家便一抹鼻涕一抹泪地哭。
“白家祖产足够少爷几辈子挥霍,少爷能好好养病,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
“若是再和以前一样体弱多病,只怕老爷夫人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
”
年迈的管家对他很是了解,据说是白父白母在世时便在白家了,从小看着白奚长大。
老人老泪纵横,还搬出他死去的父母,恳求白奚先好好养病。
白奚无奈,但想想也是,祖产挥霍不完,何必自寻烦恼,确实该养好身体再说。
回来便看到邻居门口停着几辆汽车,还有几名下人在进进出出地搬着东西。
——是他那几个月才露一次面的邻居回来了。
这邻居虽然平日里来往不密切,却很是慷慨,而且据说与白家有些交情。
每每回家都会带回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当做礼物送给邻居们。
他送过白奚西洋带来的精巧物件,也送过学家大儒的亲笔孤本,昂贵精致的小玩意儿也送了不少,林林总总,琳琅满目。
白奚对他送的几本西洋新书爱不释手,有几样精巧物件也时常把玩,整巧送到他心坎上,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白奚的视线与陈越对上。
陈越面不改色,心脏却像是被人攥在手里,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与白奚又有四个月没见了,或者说,没有光明正大地见过。
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贪婪地看他几眼,连走近了都不敢,有时甚至不能看清他的五官。
邻居朝白奚礼貌笑了笑,弧度很快消失。
这邻居叫刘礼,白奚见他的次数本就不多,这人一身玄色,眉目深邃,神情冷峻,虽然他待自己算是温和,但他极少见着邻居对别人露出笑容。
白奚其实挺怕他的,但这人对自己还不错,于是礼貌地朝他回了一个笑容,道了声好,“刘大哥好。
”
“刚玩回来?先去换身衣服吧,现在水冷,当心着凉。
”邻居客套地与他寒暄几句,眸子却莫名暗沉。
管家赶紧开口,“少爷,小的早便劝您不要大中午地去摸藕,虽然水暖,但……但会晒黑。
”
“不是说晒太阳对身体好吗,你不是经常叫我去晒,一边晒一边下水怎么就不行了……”白奚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进了家门。
管家赶紧跟进去叫他换衣服。
摸藕这事若是不解释清楚,外边那位的怒火可非同小可,那次白少爷受凉夜里发了高热,府里的下人便全挨了挨,还被陆陆续续换了个遍。
下午又是不得安宁,吵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官府又来了官兵征税征粮,在外头读着文件。
北方到处在打仗,虽然战火没波及到南方,南方百姓该出的物资却一样都不能少。
可地方官兵征收的却远远多于上头文件写的,可想而知地方拿了多少中饱私囊。
白奚在房里听见声音,当即就要去官府与他们理论。
他向来是不吃这种闷亏的,以前就算了委屈,也在心里记着,迟早寻个机会报复回来。
失忆以来,养得一帆风顺,更加受不了气,有仇当场就报了。
可刚出门就被邻居拦住了。
邻居安抚着满脸不悦的白奚,“我会去处理,你别掺和。
把这些人惹恼了当心他们以后来找你的麻烦,我不常住这儿,他们就算存心报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
他语气低沉温和,跟哄孩子似的,莫名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
白奚眨眼,相信了。
他看向自己的邻居,这人虽然出现的次数不多,二人也没什么感情,但一直像可靠的兄长一样照顾他。
据说这人往年受了父亲恩惠,临终前白父白母唯一的遗愿就是托他照顾好白奚。
因而自己失忆后,很多事都是由这位邻居帮着处理的。
“那就谢谢刘大哥了。
”
“不必谢。
”邻居并不在意,“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
”
之前他突然兴起搬到这座水乡城市时,人生地不熟,连官府也想来他这打秋风,也是这位随后跟来的邻居使了些雷霆手段,让官府不敢再找他的麻烦。
白奚有些庆幸,这邻居倒也不错,虽然看起来凶了点,但办起事来让人安心。
陈越冷着脸与外头的官兵一通威逼利诱,狐假虎威的人落荒而逃。
他想着还要去一趟官府,没用的东西以为天高皇帝远,连白奚也敢惹了。
回头便看到白奚在门口探出个小脑袋,很是好奇地看着。
“你先回去,别想着这事了,我会处理的。
”
他不想白奚与这些事扯上半点关联。
“哦……”白奚闷闷地应了一声。
陈越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几眼,便克制地告辞,动身去官府。
他确实心灰意冷了,连名字都不敢告诉白奚。
如果自以为是地靠近爱人,带给他的却只有伤害,那就已经不配爱下去了。
出了这事,陈越就在家里多停留了几日。
他也说不清是自己究竟是怕白奚再遇到麻烦,还是根本舍不得离开。
白奚却很高兴。
邻居走不走他倒是不在乎,只是此时正是渔获的季节,许多大湖正在上鱼,他正愁没人带他去玩。
管家不让他去,他一旦非要出门,便老泪纵横地劝,白奚舍不得看一个老人这般可怜,只能作罢。
但邻居能带他去也好啊,管家对邻居想必是放心的。
白奚要去玩,还邀陈越一起。
陈越本意是不想靠近他的,但实在舍不得看他落寞的眼神。
想着他也就多留几天,白奚很快便又会将他抛在脑后,便同意了。
水乡的秋季格外迷人,宽阔湖面平静如镜,映着如画的风景,秋风拂过便带起层层散开、无穷无尽的涟漪。
白奚本来只是要求去湖边看看,到了湖边,见到渔民在备船便又得寸进尺地想去湖心。
陈越既然带他出来了,哪里舍得让他失望,让白奚稍等,便上前去交涉船只。
他安排好,一回头便看到白奚站在湖沿,发丝被吹得凌乱,清晰地露出那张画一般的脸。
他探出身子去看湖底,似乎在找鱼,或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更甚至是……想跳下去。
“白奚!回去!”
“嗯?”白奚不明所以地偏头看他。
陈越很艰难地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稀疏平常,“你站在太外面了,不安全。
”
“可我水性很好。
”白奚说。
陈越哑然,他心想你若是真想寻死,又怎么会愿意往上游。
说出来的却是,“万一不小心掉下去,衣服湿了,这里回家那么远,会着凉的。
”
“你这身体,一病就不是小问题。
”
白奚想了想,邻居说得确实有道理,他每次生病,最少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天天喝着苦药,不仅自己受罪,全府上下也跟着折腾。
“好吧,”他往后退了两步,又朝陈越笑,“还是刘大哥想得周到。
”
他与邻居关系并不密切,大多时候是假笑,虚伪,甚至极其敷衍地翘一翘唇角。
他难得真心朝邻居露出笑颜,在这江南的水乡中,清澈干净,像一汪山间刚流出的清泉,美得让人失神。
连道谢的语气也是软的,是陈越从始至终从未听过的,带着撒娇意味的声调。
陈越呼吸都要停了,下一秒便强自克制着移开视线,没敢再看。
不看就不会妄想,不能心生贪念。
自那天后,陈越便再次命下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水乡。
他想偷偷再看白奚几眼,只是等了许多天,居然都没能见着白奚的影子。
入秋了,好日子多,城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办喜事,或是年前把亲事定下来。
整坐水城都是欢快的,街上隐隐可见喜悦的气息。
这座城办喜事很是热闹,载歌载舞,又因着是水城,居民祖籍多样,每次成婚都有不同地方的新花样。
白奚总爱去凑热闹。
只是这次的婚礼分外大胆开放,比起京都也不逞多让,新人行事出格,只除了没京都那般等级分明,该干的都干了。
白奚看得面红耳赤,心里莫名觉得不对劲,面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完了才回家。
晚上却睡得分外不安宁。
梦境颠倒而迷离,潮湿地带着或低沉或尖锐的喘息。
白奚惊醒,腿间湿得狼藉。
他隐约记得梦中邻居压抑隐忍的脸,向来温和稳重的眸子里看向他,带着贪婪而火热的情欲。
白奚皱眉,难道他与邻居以前有不一般的联系?
怪不得这人对自己那么照顾,只对他笑,从不曾对他发过火,每次带回来的礼物都是或昂贵或少见的稀罕玩意儿。
若是他们以前真的有一段,倒也说得通。
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看来,也不像有多亲密的样子,莫非他们间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自己却不记得?
摇了摇头,白奚继续睡,没再深思。
第二日,知道邻居马上要走,白奚便让管家去邀请邻居今晚来家里一聚,为他送行。
陈越实在想多看他几眼,想着马上要走了,便答应了。
白奚又缠着管家问个不停,一副对这位邻居大哥十分喜欢关心的样子,管家支支吾吾,见他确实是好奇和喜欢,便忍不住说了几句。
他看着陈越两年多躲在暗处,频繁奔波于两地,白奚喜欢四处搬家玩,他便得提前打点好一切,务必让白奚无忧无虑的,打理着两人的产业,处理暗中的为难,却连露个头都不敢,更别说邀功了。
他这个老人家看在眼里,实在是有些心疼的。
白奚给邻居斟了杯酒,眼巴巴看着杯子里的液体,虽然也很馋,可他已经喝了两杯了,不能再喝了。
“来刘大哥,你这一走咱们又是很久见不到了,我以茶代酒祝你一切顺利。
”
陈越自然是干脆利落地喝了。
两人吃着饭,虽然沉默,但气氛也说得上融洽。
“刘大哥怎么还没成家啊?”白奚吃了个半饱,便不想吃了,懒洋洋地没话找话。
“怎么突然问这个?”陈越面不改色地给他夹菜,“再吃点,怎么一直不长肉?我每次见你都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
“哦。
”白奚闷闷,没问出东西,反倒被数落了。
陈越开玩笑地追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成婚?怎么,小没良心的想起我来了?”
“没有啊,”白奚咬着东西,声音含糊,“管家告诉我的。
”
“谁叫你说这些的!?”茶杯砸在脚边,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管家唯唯诺诺地站着,面如土色,他毫不怀疑,若不是自己年纪大,且本就是白奚的管家,白奚对他没有不好的印象,这杯子该是往他头上砸的。
“小的……只是看少爷是真的关心您,便捡了些无伤大雅的事跟少爷说,少爷也说不定能想起些与您有关的东西。
”
“不要自作聪明,我不在乎他记不记得我。
”陈越冷冷地盯着他,目光阴冷绝情,“没有下一次了,再跟他说这种事,后果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
为了这事陈越又多留了两天。
见白奚依旧每天顾着玩,对他一如既往地不伤心,才算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他就险些被这口气噎死。
陈管家领着水乡派来的下人进来见家主。
下人手里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
”陈越翻看着西洋带回来的一些讲哲理的书,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只是白奚近来好像挺喜欢。
那他也得看一看,万一哪天白奚愿意与他聊天,他可不能一句答不上来。
下人站得有些远,生怕待会儿被殃及,“白少爷他……最近……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成婚了。
”
陈越翻书的手顿住,冷冷地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而且……少爷近些日子,和一个船商的儿子……走得特别近。
”
【作家想说的话:】
?(? ???ω??? ?)?
好消息,你老婆要有老公咯!(bushi
【好想你,为什么你不来看看我,是因为我总为难你要票吗?
求求你出现吧,我再也不要票票了。
我在床上哭了个小时,崩溃了16次,撞了0次墙,划了8次手臂,幻觉出现三次,幻听出现九次扇了自己16个巴掌,出现濒死感一次,刚才昏过去了现在才醒来看到外面天都黑了我顿时又崩溃了。
因为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你这么可爱还这么能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好想你啊宝,你是我心里的宝啊。
】
(以上仅代表发疯文学,与本人真实意愿无关。
一群坏女人罢了,虽然比较想,但也没有这么想。
特此声明!)
第6章我只是想他‘教教我’章节编号:22
陈越翻看着下人送上来的照片,只是这次却不是给自己挑奴妾,而是给白奚挑选合适的结婚对象。
水乡稍有实力的家族的少爷公子全在上面了,甚至还有几个双性和女人。
他与白奚相识那么久,仍没摸清他的喜好,甚至不知道他的性向,唯独知道的就是白奚不喜欢他。
沈经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当真为白奚操持婚事?这怎么还挑上了?”
陈越语气淡漠,“有什么办法。
他又看不上我,不让他成婚,难道要他孤身一辈子?”
白奚失忆之后,他明明是白奚的丈夫,却更像他的家长,见不得孩子吃一点苦头。
沈经义心里啐他一口,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若不是陈越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地扔,眼神更是冷得可怕,他倒是真信了这人的邪。
多好的人都能给他挑出错来,未读过书、家境落魄、行事出格风流、父母刻薄这些正经的理由倒也罢了,有的大好年轻陈越挑不出差错,便开始嫌别人高矮肥瘦了,连左边脸上有颗痣都能被他说成克妻。
白奚在房里与船商少爷聊得正起劲,管家突然在外头敲门,说是他的邻居有事回来了,想见见他,与他商量些正事。
白奚张嘴便想骂人,没见他正忙着吗,见个邻居有什么重要的,非得让他现在就去。
可想想邻居向来照顾他,既然这么着急找他,想必是真的有正事。
临走前还交待对面的人,“你先坐一会儿,等我回来继续聊。
”
却不知因为他拖沓许久,要见他的人已经忍无可忍地站在了门口。
“你有什么这么想聊的,要和个陌生男人在房里聊,待会儿回来还要继续聊?”
陈越笑看着他,看似关心地问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白奚慌慌张张地起身,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急忙地推着陈越往外走,“刘大哥你怎么回来啦?”
“不愿意见到我?”
“哪有……”白奚软乎乎地撒娇,却不知他此时的乖巧在邻居眼里看来像极了做错事之后的心虚。
陈越看向房里,“这么舍不得他?”
白奚摇头,心里觉着邻居这话实在奇怪,跟街上拈酸吃醋的小媳妇似的。
“滚!”
船商儿子早就吓得不敢说话,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白奚是有背景的,命他别去招惹,可谁能抵挡得住画一般的白奚主动靠近啊。
他被眼前男人充满压迫性的眼神注视着,吓得动都不敢动,好容易得了命令,落荒而逃。
白奚似乎也被陈越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白着一张小脸跟在陈越后面。
陈越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要忍耐,孩子要慢慢教,吓到了反而适得其反。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凶你。
”
白奚乖巧点头,“嗯。
”很是唯唯诺诺。
陈越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没有凶你。
”
他看着白奚,不知是哄还是教育,“我先前是着急了。
你父母临死前托我照顾你,你和外头的男人单独待在房里,我怕你有什么差池。
”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好吗?”
“刘大哥我知道错了。
”白奚垂着头道歉,像做错事的小动物,分外让人心软。
陈越自然舍不得不相信他,又闲聊了几句便回了自己家。
没舍得教训的后果便是第二天听见下人禀告,“白少爷和船商家的公子……去了……去了歌舞厅喝花酒。
”这处水乡极其开放,消遣的地方数不胜数,无论男女双性都是那些地方的常客。
陈越顿住,手臂青筋根根鼓起,几乎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不明白,一向乖巧的白奚怎么突然就学坏了。
白奚要男人,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个只知道沉迷玩乐的纨绔公子,要是挑个好些的,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至于哪样的男人算是好的,陈越也说不上来,反正都是配不上他的白奚的。
嘴里警告自己不要再靠近白奚,却在知道他身边真的快有其他男人后,哪怕只是想想,只是听说,心便疼如刀割,只觉得生活一点滋味也没了。
陈越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男人送白奚到了门口,两人却仍依依不舍,甚至就站在门口聊了起来。
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白奚乐不可支,眸中流光荡漾,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动人得让人窒息。
陈越隔着老远,都看得目不转睛,更别说站在白奚面前的男人,已经看得痴了。
白奚进门便又看到他的邻居在家里等他,一张俊脸看不清神色,一时间又烦又心虚。
就算他那日梦到他与邻居以前可能有过一段,但都过去了,他也不记得了,这邻居还捉奸似的在他家里等着,真是讨厌。
但想到自己分明答应了离船商公子远些,今天就和他一起喝花酒,又心虚起来。
他惴惴不安地看着陈越,在别人面前灵动活泼的眸子变得忐忑畏惧。
陈越闭了闭眼,压下心中苦涩。
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怕见到白奚对他露出这种极度畏惧、恨不得避之如蛇蝎的表情。
“坐吧。
”再不想让白奚心生不喜,陈越也只能和他谈一谈。
白奚身边的人根本管不住他,陈越算说得上话,白奚却不一定听。
他看着眼前的白奚,他又大了几岁,这张脸依旧清纯无辜,不用说话就已经会骗人了,不然他也不至于被白奚骗得死心塌地。
想伸手替白奚理一理头发,终于还是克制住了。
“怎么还是和李家少爷走得那么近呢?”陈越的声音尽量温和,“那人并非良配,时常出入花柳巷,名声也不佳。
”
白奚被邻居隐忍疼爱的眼神莫名看得有些心虚,倒真像了出轨的妻子被丈夫抓了个正着,丈夫不想离婚,便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移开视线,“他也没你们说得那么不堪。
”
白奚在他面前维护其他男人。
陈越闭了闭眼,尽管早便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无法面对现实。
“而且,”白奚舔了舔唇,“我不就看上他会玩名声差,不然我还不找他呢。
”
“你说什么!”陈越看着他,几乎压不住眉眼间冷冽的怒意,“你喜欢这种男人?”
“啊……”白奚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想他‘教教我’……”
话没说完,大家却都懂。
白奚这两年身体太差,如今恢复了一些,又在那天见着别人成婚的情景,便对这些事好奇起来了。
“这种事没什么好学的。
”陈越咬牙,气得喉咙腥气上涌,“而且那人那么脏,也配教你?”
白奚不明所以,他就想讨些春书,最好多些插画,若是连亲口绘声绘色地讲几句,就更欢喜了。
这还讲究配不配得上?
“那你教我?”
“不行。
”陈越拒绝。
他真的不敢再靠近白奚,碰了便舍不得撒手,不过是重蹈覆辙。
他被折磨也就罢了,白奚已经失忆,无论如何不要再沾上他这种恶人了。
“你以后也不要再靠近那腌臜人,这些事你再过些日子就懂了。
”
“那好吧。
”白奚无所谓地应了一句,显然是没把陈越的话放在心上。
陈越眯眼看他。
他怎么就忘了,现在的白奚胆子大得令人发指,仅存的记忆里从没人违抗过他,身边所有人都是对他百依百顺、关怀备至,白奚就更无法无天了。
他既然有了好奇心,想试一试,就真的会试。
白奚仍是彬彬有礼的,“那我先回房了,刘大哥也早些歇息。
”
白奚与邻居擦身而过便要离开,却被人紧紧扣住了手腕。
男人深色的手抓着他,更显得他截腕骨又白又细。
邻居仿佛做了极其艰难的决定,脸上有痛苦,有悔恨,又不敢,甚至没留神攥得他的手腕生疼。
白奚抽了抽手,却没成功,刚想骂人便听见耳边响起男人隐忍低沉的声音。
“这么想学,我教你。
”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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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写肉,我也想吃肉了!!
写长长!!
第章6掰逼挨肏,内裤堵精,粗暴的性爱教学章节编号:241
“我教你。
”
邻居话一出口,白奚就愣住了。
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这邻居又冷又凶,他才不要邻居教。
而且他虽然与这邻居不熟,但他一直以来都很照顾白奚,在白奚心里跟大哥似的,他怎么可能让大哥教他这种事。
“哥,”白奚讨好地喊他,语气撒娇惹人怜爱,“你忙就不耽误你了,我会找其他人教我的。
”
他这话似乎惹了邻居不开心,麦色的手突然伸入他腿间,隔着裤子软嫩的屄肉被拢成一团,捏在手里狠狠拧了一圈!
娇嫩的屄肉瞬间变形,在他手里颤抖着抽搐。
“啊!!!”白奚痛呼,眼里迅速漫起氤氲的水雾,腿软地跪倒在地。
他委屈极了,想发脾气,可心里又对这个邻居又气又怕,只得试图解释,“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是说我过些日子找正经男人教我就是……了……”
话音未落,他便见到了陈越难看至极的脸色,如同冻了一层寒霜,阴鸷的眼神狰狞可怕,仿佛白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白奚惴惴地闭了嘴。
他试图站起来,却被陈越单脚踩在了腿间,冷硬地鞋底朝着屄穴狠狠踩踏,禁止他起身。
鞋底碾压研磨,疼得屄肉抽抽发抖,隔着裤子那粉嫩的阴阜只怕已经滚烫通红。
“疼……啊啊……”白奚呜咽着,呻吟声却不知不觉变了调。
他吓得噤声,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发出这么淫荡的叫声,嫩穴在男人脚底被踩踏,居然莫名异样酥麻的感觉,身体也变得奇怪,从体内烧起的燥热,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瘙痒无比,甚至有湿润黏腻的液体湿润了他的腿根。
“欠管教的双性骚货。
”陈越冷冷地看着他,“自己爬到床上去。
”
“哥……不要……”白奚连连摇头,“我不要,我只是想学……”学学理论,没想到床上去。
可邻居打断了他,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冷说道,“你真叫他教了你,上不上床还能由你做主?”
“你父母托我照顾好你,与其让你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倒不如我亲自教你。
”
白奚试图起身,反倒被他更狠地踩了一脚,顿时疼得捂着下身呜咽不止,肉唇被足尖狠狠碾开,嫩肉疯狂颤抖。
邻居贪婪的眼神让白奚胆寒,像压抑忍耐许久的野兽被激怒,终于下定决心在今天尝一口荤腥。
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他现在说什么,这个向来对自己疼爱温柔的邻居都不会听劝了,不想下场更凄凉,最好是乖乖听话。
男人声音极致压抑,显然已经再经不得一丝违逆,“自己爬到床上去。
”
白奚打了个寒颤,只得乖乖撅起屁股往床上爬。
双性天生就是婊子的身体,碰一碰就发情出水了,甚至连润滑都不用,从股沟到腿根,水光晶亮,两只嫩穴更是饥渴地翕张。
白奚被剥了衣服,浑身皮肉白得没有丝毫瑕疵,唯独被践踏一番的屄穴红得抢眼,湿漉漉地流着汁水,像雪地里的一抹艳梅。
陈越的手抚摸着,粗糙茧子让白奚哆哆嗦嗦地抖,浑身却更软了。
他嫩得像一抹初雪,稍稍用力些,就会在雪地上留下独属于陈越的显眼痕迹,陈越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怜惜他,还是狠狠糟蹋他。
他克制不住地亲吻白奚,他许久没碰过白奚,甚至连摸摸他的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远远地看几眼,更别说这么亲近的接触。
白奚被逼迫着仰起头,伸出舌尖任他掠夺,嘴唇一点点变得愈发嫣红,透明的液体从唇角失控流下,又被男人一滴不剩地舔了个干净。
他被亲得呼吸困难,蹬着腿试图逃离,却被掐着下巴,亲得满脸潮红,气都喘不过来才被松开,彻底无力地软倒在床上。
“自己把逼掰开。
”
白奚哽咽着摇头,不敢看靠近自己下身的那根紫红滚烫的东西,粗壮的龟头怪物一般滴着粘液,茎身缠绕着狰狞凸起的青筋,两颗硕大饱满的卵球蓄满精液,上头还有层层皱褶。
这根阴茎实在是丑陋极了,还散发着隐约腥臊的男性气味,白奚根本不愿意让它触碰。
他的反抗显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只是陈越犹豫着是否要对他温柔些,只是想到他只能碰白奚这一次,不让他知道教训,怎么能记住不能让男人“教”他这种事。
面对不愿意张开腿的白奚,陈越不过扬起巴掌在屄穴上狠狠扇了十来下,嫩肉便已经滚烫通红,抽搐着吐水,白奚更是疼得小腿乱蹬不已。
纤长的十指哆嗦着深深陷进阴阜软肉,剥开汁水淋漓的花唇,主动将逼掰开挨肏。
丑陋粗壮的阴茎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
“啊啊啊……!!”
白奚凄厉地哀鸣,久未被疼爱的屄穴紧致如初,仿佛经历了二次破处,嫩红的穴口硬生生被丑陋的性器撑得毫无血色,发白的一圈紧紧箍着阳根,连小腹都不自觉地抽搐着。
“疼……”白奚被肏得直翻白眼,唇角失控地流着口水,哭得颧骨通红。
身体仿佛被烧红的铁棍捅烂,疼得脚趾都无助蜷缩,性器却不懂事地高翘,逼穴甚至咬得更紧,疼痛伴随着酥麻自尾椎骨蔓延。
他想挣扎,又被男人在胸口扇了两巴掌,嫩穴抽搐着咬得更紧,“老实受着,不是要学吗,我教你。
”
阴茎在穴里打桩般抽插,深得白奚的肚皮被肏得起伏不止,粗大的龟头凶狠顶撞,青筋碾压了每一寸嫩肉,仿佛要操烂他的肚子。
白奚浑身都泛了一层细汗,那身皮肉更是润泽如玉,连脚踝都湿漉漉的。
他又怕又疼,他肏得一次次干呕,下身却传来不容忽视的快感。
哭得口水都咽不下去,身体仿佛着了火,挨肏受不了,不挨肏却更热。
他被肏得浑身没了力气,手指更是哆嗦着再也掰不开自己的嫩屄,指节扭曲着无力滑落在身侧。
毫无疑问地又被教训了,陈越狠狠地几下顶弄,深得囊袋如拳头般重重砸打在阴阜,嫩肉抽搐喷水,粗如儿拳的龟头差点残忍地肏开他的子宫!
龟头碾压过脆弱敏感的子宫口,白奚尖锐地尖叫,眼前阵阵发黑,被肏得浑身哆嗦痉挛,只能发出呓语般含糊的求饶声。
“谁准你松手的?自己把逼掰开,这么紧的骚逼不掰开叫爷怎么肏?”
美人儿哽咽不止,生怕不听话要被邻居哥哥把嫩逼和乳肉打烂,只得再次主动用手指掰开了逼穴,清晰露出鲜红嫩肉间狰狞紫黑的阴茎,像个淫荡的娼妓一般,自己掰开逼,张着腿被男人的阴茎鞭笞侵犯,被肏得高潮喷水。
“还敢吗?找男人教你这种东西?”
“白奚,你胆子不小,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白奚被糟蹋得彻底,哭得满脸泪痕,身体更是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肚子被精液射得滚圆。
他的邻居奸了他一次又一次,翻来覆去地换着姿势。
一时将他按在身下,一边肏,一边捏得他的腿根布满指痕。
一时逼他骑在腰间,顶得肚皮起伏可怖。
逼他跪在床上后入,把他放在桌面架着双腿肏,甚至抱着他,一边走一边顶弄,恨不得玩得他失禁。
这邻居仿佛不知餍足的野兽,又像没了夫人几百年没肏过逼的鳏夫。
他被肏得穴口根本合不拢,精液汩汩地流出,可邻居又嫌他没含紧精液,啪啪地狠扇他的小逼,疼得嫩逼剧烈抽搐,只得颤颤巍巍地合拢,夹紧了里面的精液。
“连精液都夹不紧,你这只骚逼想被打烂?”
白奚可怜地呜咽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无声地哀求着,像极了向主人求饶的小动物,甚至主动用那张哭得狼藉去蹭陈越结实的手臂。
陈越喉结滚动,被白奚久违的讨好勾引得近乎窒息。
“哭什么?不舒服吗?”
白奚下身流得到处都是水,更是潮喷了不知多少次,说不舒服太过违心。
可是,也很疼,浑身又酸又软,不乖的话还会被高大强壮的邻居教训。
白奚觉得并不满意,委屈地咬着唇,“可是李志安说会很舒服的……”这虽然舒服,可也被教训得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越一顿,心底那点怜爱被他气得烟消云散。
他再次在白奚惊恐的目光中分开那双长腿,表情看不出喜怒,“再教你一些他没教你的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要你男人身下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否则会被肏死的。
”
“啊啊啊!!”
公狗般的阴茎再次肏进身体里,碾过凸起的花心,白奚浑身抖得近乎抽搐,身体被肏得摇晃不已,嘴里哀求不止。
“不要李志安了……啊啊饶了我吧哥……啊我再也不敢去找李……”
陈越冷笑,“还敢提?”
挨肏的人哭得停不下来,红艳艳的嘴唇如同染了唇脂,勾得人意乱情迷,陈越的眼神更暗。
陈越去拿了些点心来给白奚垫垫肚子,进来时却没在床上见到那个被奸弄得腿脚发软的人儿。
……只不过放他休息了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陈越双目通红,根本受不了这个刺激。
明知白奚快被肏烂了,只能是不知躲在房里的哪个角落,可无论如何经历多少次,他都承受不住白奚再次从他眼前消失的痛苦。
?璐铃期勼吧五衣吧久?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目的明确地靠近,白奚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可怜地发抖。
“出来。
躲什么,隔着老远就闻到你的骚味了。
”
白奚被羞辱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赤裸地蜷成一团,浑身都是情欲狼藉的痕迹,小腹、逼口都糊满了腥臊的男精,甚至连那张秾丽的小脸,也被精液射得一塌糊涂。
股间地面流出大滩的黏稠白絮,是从被肏得合不拢的肉穴里流出的凝固男精,混着淫水,确实散发着情欲独有的骚味。
白奚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对上邻居乌沉深邃的眸子,顿时吓得呼吸一滞。
随后又隐晦地夹紧了穴,欲盖弥彰地遮掩着地上的淫靡痕迹,他悄悄下了床躲起来,走了一路,便流了一路的水,躲在桌下,更是满肚子的精液和淫汁全漏了出来。
他既觉得丢脸,又怕邻居因为他没夹紧精液而惩罚他。
“出来。
”
白奚委屈地摇着头,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无助幼兽,他被肏得快死了,根本不愿意出去。
陈越说,“不肏你了。
”
白奚犹豫地看着他,并不相信。
邻居却十分执着于让他出来,“你出来,不玩你了”
白奚依旧摇头。
陈越沉下脸,长手一伸,便抓着他的脚踝硬生生从桌底扯了出来。
果然不出白奚所料,这邻居就是骗人的,刚扯出来就挨了顿狠狠的打,力度大得嫩逼几乎被抽得变形甩出,逼肉滚烫地哆嗦着,肉唇泛着深红,整个雌屄肥肿了两倍不止。
“啊啊啊……”白奚双目发直地哭着,被打得连口水都咽不下去。
这邻居终于也在白奚面前显露了严厉的一面,一边将他的嫩逼打得直喷水,一边冷声教训。
“躲起来?嗯?谁准你躲的。
你又想跑到哪里去?”
啪啪啪……
“我还不够什么都依着你的,你跑什么跑?”
“疼……好疼呜呜……小逼要被打烂了……别打了……”
“衣服也不穿,你就敢躲桌子底下。
自己什么身体你不知道,不怕生病是吧?欠教训!!”
最后几个字,陈越说得近乎咬牙切齿,白奚更是被他教训得连雪白小腹都疼得抽搐。
白奚在床上蜷成一团地哭泣,陈越任劳任怨地抱他洗了澡,又擦干净了身子,可身体深处那些黏腻肮脏的东西邻居却根本没有给他吸出来,甚至不允许他自己排出。
陈越捡起地上的内裤,毫不留情地往这只嫩逼里塞。
干涩的布料摩擦娇软至极的嫩肉,白奚猛地睁大眼睛,被这种疼痛而诡异的触感逼得拼命挣扎。
可陈越却单手就死死地按住了他。
“不要……不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去……”
“哭什么?”陈越冷漠地看着他,手指狠狠一推,把整条内裤彻底塞进了逼穴里,所有精液被堵得严严实实。
“你若是跟那种男人成婚了,射进肚子里的精液能容许你流出来?要是怀不上孩子,受的罚可不是现在能比的。
”
“你既然想学,我就全部教你。
”
“夹紧了睡觉,若是夜里敢偷偷取出来,你这只贱逼怕是要被打烂。
”
“不要……不要……好难受……”白奚捂着肚子满床翻滚着哭,他本就被射了满腹精液,现在还塞了条内裤进来,更是饱胀得发疼,他几番干呕,却还是不敢排出去。
“老实点,你怀不上孩子,这骚逼还有什么用。
”
陈越板着脸教训他,“不止是这只骚逼,连着子宫以后也是丈夫的肉便器,被射满精尿,让你白天也大着肚子。
”
他粗声粗气地吓着啜泣不已的人儿,“我不是不让你成婚,只是让你挑个靠谱些的。
”
“你要是没眼光挑男人,可远不止这样,李志安那个废物玩死多少女人双性了,连他你也敢找?”
白奚被他教训得说话都带着哭腔,心里委屈极了,“那怎么样的才算好男人,哥哥替我找吗?”
“啪!!”扇在逼上的一巴掌格外地重,疼得白奚浑身皮肉紧绷,小腿胡乱地蹬。
陈越不咸不淡地说,仿佛刚刚突然暴怒的男人不是他,“你身子还没好全,房事也要克制。
再修养几年再考虑成家也不迟。
”
白奚想反驳他,医生说他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只要好好休养,不会再有大问题;又想追问你说房事要克制,今晚你像野狗一样凶算克制吗?
最终还是闷闷地抿着唇,不愿意做声。
邻居却不放过他,手指捉住鼓鼓的阴蒂,硬是狠狠拉长拧弄,疼得白奚又去蹭他,呜呜咽咽地哀求,才松开那颗肿胀了一倍不止的可怜阴蒂。
“听见了没有?不用急着成家找男人。
”他的语气正直无私,仿佛真的是个疼爱孩子的家长,生怕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被人骗走,却不知他心底究竟有没有起了独占的腌臜念头。
“听见了……”白奚哭着应声,陈越才算放下心来,哄着他睡觉。
第二日白奚大早就醒了。
陈越的起床气早在多年前就被他磨得半点不剩,怀里抱着的人儿非要起床,说是有事要出去办,他便也本能一般起来伺候着白奚穿衣服。
将湿透的内裤从穴里拿出来的时候,白奚羞耻地闭着眼睛,却也没有跟邻居发脾气。
陈越不知白奚那么就闹着要起床出去,究竟是真的有事要忙,还是单纯不想见到他,只得小心翼翼地哄。
“还在生气?”
白奚摇头。
“我只是太担心了。
”
陈越解释着,他就算过了今天不敢再靠近白奚,也奢求白奚不要在心里讨厌他,至少把他当个能赏几个眼神的陌生人吧。
“你要是看上李志安那种人,我就是现在也不能答应的。
”
“我查到他房里不知死了多少人,我既然要照顾你,是肯定不能让你入这种火坑的。
白奚依旧不说话,他坐在床沿,陈越半跪着给他穿鞋子。
“是我错了。
”陈越道歉,“昨夜我怒火攻心,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
”
“你若是不想见到我,过几日你身体好了我就走。
我这次回来带了些你喜欢的西洋书籍,你还想要什么,都和我说,我都给你找来。
不和我生气了好吗?”
陈越顿了顿,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声说了句,“你要怎么快活都行,只是你身体还弱着,先别想着找男人,好吗?”
他说了许久,白奚却还没睡醒,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先好奇的,没有生气。
”
“我先走了,哥哥。
”他甚至对昨晚把他奸淫得狼狈至极的邻居露了个笑。
白奚若无其事地走了,没有生气,也依旧对这个陌生的邻居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陈越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