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动中之动(3/5)
未发。
然后,他转过身去,与他的同伴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交谈起来。
这是一种响亮而又和婉的语言,发音抑扬顿挫。
另一个人则不停地点头作答,并说了两个或者三个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词。
接着,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直接询问我。
我用纯正的法语回答说,我一点都不懂他的话。
不过,他似乎没理解我的意思,此时场面变得很尴尬。
“先生就讲讲我们的来历。
”龚赛伊对我说道,“这两位先生兴许能听懂几句!”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重新开始讲述我们的探险经过,连一个细节也没有遗漏,而且尽可能地吐字清楚。
我说出了我们的身份及姓名,后来还做了正式的介绍:阿罗纳克斯教授;他的仆人龚赛伊;捕鲸手尼德·兰师傅。
这个目光温和、镇静的人极其认真地倾听我讲述,甚至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不过,他脸上流露的表情,丝毫不能表明他听懂了我叙述的故事。
当我说完之后,他还是一言不发。
看来只好用英语来试试喽。
我们或许可以用这种几乎世界通用的语言来与他们沟通。
我懂英语,还有德语,能够流畅地阅读,但讲起来不够准确。
可眼下,无论如何要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意思。
“来,该轮到你了。
”我对捕鲸手说道:“你来说吧,兰师傅,把你肚子里所装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那种最纯正的英语全抖露出来吧!争取比我走运!”
尼德·兰没有推让,他把我刚才讲过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我基本能够听懂。
内容一样,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这位加拿大人受性格的驱使,讲起话来手舞足蹈,十分生动。
他强烈抗议他们无视人权,把他囚禁起来,质问他们依照什么法律将他扣押起来,他援引人身保护法,威胁要控告非法监禁他的人。
他来回走动,指手画脚,高声大叫。
最后,他做了一个颇具表现力的手势让对方明白,我们快要饿死了。
这可是千真万确,不过我们几乎忘记了饥饿。
捕鲸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并不比我更能让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的造访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对此他惊愕万分。
显然,他们既不懂阿拉戈[3]的语言,也不会法拉第[4]的语言。
在白白浪费了我们的语言资源以后,我觉得十分难堪,真不知该怎么好。
这时,龚赛伊向我自荐道:
“要是先生允许,我就用德语跟他们说。
”
“怎么,你会讲德语?”我惊讶地问道。
“作为佛兰德人当然会喽,先生不会因此而不高兴吧?”
“恰恰相反,我非常高兴。
说吧,小伙子。
”
于是,龚赛伊便以平静的语气又一次把我们的来历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可是,虽然叙述者说得抑扬顿挫,委婉动听,但德语也一样没能产生效果。
最后,迫于无奈,我不得不尽可能搜索早年学的、我还记得起的语言,我尝试着用拉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