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季与暴雨夜会让他痛不欲生,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家里的佣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这些人总在背地里说:“小少爷快死了,这么小的孩子,多可怜啊。”
有一天,小小的宋燃犀晕倒在了花园里,然后开始了长达五天的高烧不退。发烧让他的意识模糊,只能听到应怜的哭声,那时他用尾指轻轻地勾着应怜的手,沙哑地、笨拙地安慰道:“妈妈,不要哭。”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所有人都以为死亡的阴霾将笼罩在这个如此幸福,条件如此优越的家庭上。
那一周风雨如晦,可就像雨后的彩虹一样,奇迹居然真的降临在了宋燃犀身上。
八天之后,宋燃犀的体温终于降下,甚至一直以来因为心脏问题牵动的并发症都在逐渐好转。
他对此没有任何记忆,只是心口的位置多了一条缝合的疤痕。
宋燃犀因为母亲的眼泪跨过了六岁的那场大劫。
之后每年的六月七日,应怜都会带着他去佛堂拜谢。
随着长大,宋燃犀因为备受宠爱越发嚣张跋扈。他梦回到了阳光明媚的加州,那时他十三岁,在海边冲浪。
一个名不经传的导演对他发出了邀请——为什么你不来试试电影呢?
宋燃犀从水里冒出来,像小狗一样甩了甩,眼睛湿漉漉的:“好啊。”
彼时宋燃犀骄傲得不可一世,傲慢的同时不失教养。在精明商人宋洲的培养下,他同样能力出众,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这个天之骄子竟然迷恋上了表演。
他在那年拿下了戛纳的最佳男演员,这在之后也成为了他的心心念念。
宋洲对他的演员梦持反对态度,应怜认为演戏对他的身体负荷很大。
十八岁,宋燃犀离家出走了。
他梦到了租房,二手碟片与霉得发黑的墙。他梦到扒手,骂骂咧咧的房东与臭水沟。他梦到漏水的天花板,垃圾场与第九十封拒信。
最后的最后,宋燃犀梦到了尧新雪。
在肮脏窄小、散发着臭味的出租屋里,尧新雪出现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一刻。
周围光怪陆离的景象全部都化成了一条白灼灼的一条窄路,一条苦路。
然后宋燃犀在这条道路的尽头,看到了尧新雪。
如同初见那样,尧新雪干净而美好。
朦胧的月光如同一层薄雾笼在他的身上,宋燃犀几近虔诚地吻着尧新雪的长发,吻着尧新雪的嘴唇,听着他说:“你是我的。”
尧新雪那温柔美好的笑容与笃定的语气都让宋燃犀感到恍如昨日,他总是在想,世界上一定没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了。
尧新雪那如瀑的长发垂落下水面,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水中那轮皎洁无瑕的月亮轻轻地荡碎了。
长达九个小时的抢救,医生们终于将宋燃犀从死神的镰刀下抢了回来。
他的右半张脸几近毁容,半边的头颅都被裹上了纱布。因为身体重度烧伤,他的身上也缠满了绷带。
五天之后,宋燃犀终于醒了过来。
他注视着母亲应怜红肿的眼睛,说不了任何话。
他知道父亲宋洲已经死了,这是他亲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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